楔子
故事的起因,發生在西城路的一家酒吧裏。大家都在討論近日發生的一件大新聞。
“你們聽說了嗎?我們市最有名的大明星deay好像毀容了。”
“不會吧,就是那個天使麵孔魔鬼身材的deay?可惜了這麼美的人兒啊,不過現在整容技術這麼精湛,應該是沒問題的。來來,我們繼續喝。”
盡管大家都在討論此事,但不多時,又各自埋頭喝起自己的酒。這種事情在酒吧會經常上演,並沒有人去關心最終的結果如何,隻要不禍及己身,無人願意去關心話題的主人公到底是以怎樣的心情去接受自己毀容這件事。
整個酒吧裏突然變得安靜起來,當秦漢山指著對麵一位高領黑色風衣人,扔完一句:“堪南空!你果然有病!傻子才願意讓你寫。再說你這完全是刨人隱私,老子這次覺得我可以翻身了,老子不僅賭你不會發,而且還賭這次不會有人找你!信不信?”
說完,秦漢山對對麵挑眉撇了一下,臉上掩不盡得瑟。隻聽靜益的吧裏,一陣沙啞的聲音:“如果我沒記錯,有人好像每次都賭輸。何況,我不覺得我是一個正常的人。”端起手中的酒杯,仰頭喝盡:“秦漢山,你說過堪南空是一個怪胎,那麼我賭。”
當酒吧回複正常時,大家都把此事拋在腦後,可秦漢山忽然覺得背脊發涼,或許他自己都不確定這次能不能翻身。
出了酒吧,堪南空望了一下天空,裹緊風衣,大步向家走去。片刻後,酒吧後麵走出一個人,瞥了一眼剛才堪南空離去的方向,心中暗自哂笑:打賭?好無聊的賭。便轉身走開。
所以,對於堪南空來說,這次提筆或許真的是因為一個賭注而起,可他自己知道,堪南空其實就是一個神經病,而一個鬼才永遠都不會被世人理解,更沒辦法讓人接受,甚至好像也根本沒必要讓人理解。那麼,我隻所以如此岌岌的去尋找一個文字來添畫,或許隻是為了尋找一個神經的爆發口而已。而這次登刊尋找訴說人,亦是我的怪異行徑之一。不得不說,我隻是在借助此行徑,通過等待別人的故事,來執筆去寄托,去尋找一個筆尖停泊的點罷了。這樣,堪南空的一生應該才不會讓我也覺得厭惡吧。
我不知道,這次為什麼會相信一定有訴說人來,就好像,我不知道為什麼開滿梨花的樹上會結出桃子來一樣。但一切都是值得期待的,不是嗎?
第二天,當城市大街小巷都在播放著何以笙簫默的時候,H城日報上文學版塊,則登出一篇尋找訴說人和催眠師的啟事,占篇不是很大,如果不仔細看,甚至根本就不會注意到,讓人很容易忽視在報刊的一個小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