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帥不過三秒。在我們上演了一出美女與英雄,哦不,美女與野獸的好萊塢大片後,我們偷來的摩托車終於因為沒油而停在了一處荒無人煙又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林蔭小路上。都說這裏地廣人稀空氣好適合居住雲雲,但凡事有利就有弊,這下終於見識到了吧。我無不喪氣的看著眼前的摩托車和那個令我胃疼的法國人,大晚上的這都是什麼事。
哎,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我現在連走回去的心都沒有了。
哦。忘了說我是個路癡,屬於那種逛超市都會迷路的類型。對此靖翔沒少笑話我。這四周環樹的地方放我走回去,我能像哥倫布那樣環球一周,還找不到家。
相比於我的垂頭喪氣,那個始作俑者倒是開心得不得了。畢竟劫後餘生嗎我能理解的。但是麻煩您能不能別在那裏笑個沒完成麼?你還唱歌?!你再唱狼都被你招來了!
在第n次我自動屏蔽他的歌聲後,我終於忍無可忍了。我一腳踹在他的後背上,他正在醞釀高音,這一腳正中下懷,差點讓他把孩子吐出來。看著他一臉懵逼的看著我,我頓時爽得不得了,剛才的憤怒全都攪沒了。我笑著對他說:“唱一會就行了,快想想接下來去哪裏吧。”
他大人不計小人過的忽略我粗暴的舉動,還十分紳士的伸出手縷好我淩亂的頭發。我就煩他這斯文敗類的樣子,將他的手擒住,猛地一擰。他疼的麵部神經都抽搐了,總算是安分了一點。歌也不唱了,手也不欠了,就這樣子的時候還比較順眼。
他笑嘻嘻的對我說:“我現在是家裏的萬惡之源,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就是眾叛親離,出去就是被抓。要不然你送佛送到西將我帶回家裏去?”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我覺得我還是將你交給那些黑衣人比較安全。”開玩笑?將這個玩意兒隨身帶在身上,就是在身上綁了一個定時炸彈啊!誰知道他們家族發生了什麼事情。若是到了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時候,我還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獨在異鄉我真的隻想好好活著,大哥你這樣對我,我沒有一絲受寵隻剩下驚了。
他看著我爽朗的笑了:“逗你玩的,就是你也不能回去了。那附近的房子想必他們已經全部勘察過了。你住在哪裏,一回去就會被他們看得到。你認識我到時候將你抓走我又不在身邊,我會擔心的。”
我謝謝您嘞,還考慮著我呢。要不是認識你,我能大半夜的坐在摩托車上不回家?我破罐子破摔:“那你說怎麼辦吧。”
他思索了一下,將我從摩托車上拽了下來:“跟我回去。”我有點蒙:“回哪裏?”
他頭也不回:“我家。”
我更不明白了:“你家裏現在不是正在抓你麼?你這不是自投羅網。”
他自信的笑了笑:“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最安全。”
都說男人笑的時候有魅力,從容自信更是在這個長得像花一樣的俊顏上增色不少。我不說話了,這個時候我是沒有勝算的,自己不淪陷就不錯了。
走了大約有半個世紀那麼長時間,我終於油盡燈枯了。。我有些放賴的坐在路邊,筋疲力盡的望著bear,搖著手無力的說:“你走吧,逮不逮我無所謂了,再走我就死在這裏了。”他蹲下來有些戲謔的看著我,:“你這體力也不行啊。”是我體力不好嗎?是你反人類好吧?!隨便換任何一個女生來,能跑得這麼遠才喊累的,我名字都倒著寫!不過現在我無力吐槽,隻能用那雙眼睛含恨的望著他。
他嚴肅的說:‘’你別這樣看著我,在看我真忍不住在這裏辦了你。”
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行了我記住你了。我把眼睛閉上了。
還算他有點良心。他轉過身去,蹲在我前麵對我說:“上來我背你。”
求之不得!我頓時開心的想要飛起,抓著他厚重的肩膀就爬了上去。他輕鬆站起身來,將我向上顛了顛:“你也太輕了點吧。”我摟著他的脖子:“快點走哪來那麼多廢話。”他笑了笑,不再說話加緊了步伐。
不知過了多久,反正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月已下弦。我看著眼前的男人,脊背如山,走的極穩。月下時分竟能見到他這般安靜沉穩的模樣,我也算是三生有幸。我靜靜的注視著他的側臉,如希臘神話裏麵的雕像般深邃的五官在月色下隱約帶著幽冷的光,美的不可俗物。世上竟有這麼神奇的事情,將所有的美融合在一張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