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色的長鞭子似一條吐著芯子的毒蛇,淩厲的鞭風鼓起慕容九額前的發絲,毫不留情的向她揮霍。
慕容九哪是吃素的料,待看清女子麵容時,不屑的撇了撇嘴。她舉起玉簫纏住迎麵而來的紅鞭,然後反手握住使勁一帶,鞭子脫離的女子的手,重重的飛撞到明月軒鑲嵌的迷彩石上,斷成幾節。
女子頓時眼色通紅,臉色醬紫。見自己教訓不了慕容九,她跑至傾城身邊,挽著他的手撒嬌的說道:“傾城哥哥,她欺負心兒。”私地裏觀察傾城的臉色,見他臉色不變膽子大了起來。
慕容九冷著張臉,記憶告訴她這個女子名叫吳婉心,慕容家三夫人吳雅妹的嫡親侄女,父親是天狼朝堂兵部尚書,赫連哲青梅竹馬長大的玩伴。嗬,慕容九冷笑,後台還挺大的,不過明眼人都知道誰欺負誰,她還不屑解釋。
她毫無波動的眼神淡淡的看了眼暗夜傾城,獨自上樓。這樣的狀況不用多說就知道,暗夜傾城的追求者。情敵見麵自是分外眼紅,而她的出現對吳婉心來說就是個威脅。
吳婉心高傲的揚起小臉,示威性的瞪了慕容九一眼,見她識相便沒繼續找茬,傾城哥哥是她的,誰也不準搶走。
而傾城卻急急的推開吳婉心,小跑著跟上慕容九。剛剛吳婉心挽著自己他是故意允許的,沒想到慕容九一點都不在乎,心裏涼嗖嗖的。
“傾城哥哥,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吳婉心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推開她的傾城,她擋住慕容九的去路,指著看戲的慕容九問道。
“吳婉心,我暗夜傾城和你的關係還沒好到什麼事都得告訴你的地步,請不要擋住我們的去路。”暗夜傾城酷酷的說道,話說的很決絕,像是在跟某人解釋。
慕容九歪著個腦袋,看著互動的兩人。心裏嘖嘖起來,暗夜傾城不是個好惹主啊!這麼個嬌滴滴的美人放著不要,而且還拒絕的如此徹底,美人肯定心碎了。
明月軒大廳內客人的指指點點令吳婉心惱羞成怒,能進明月軒的都是五國小有名氣的人,暗夜傾城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拒絕自己,以後出去怎麼見人?
她隨即眼淚灣灣的看著傾城,柔柔的說道。“傾城哥哥,心兒都不在乎你是暗夜族的人,為什麼還要拒絕我?”
“原來是暗夜族的人,真是不知好歹,這樣的美人甘願放下身段,那是你的福氣。”
“暗夜族的人還真是令人惡心。”
一句句嘲諷的話,絡繹不絕的遊進傾城耳邊,讓後狠狠的鑽到心窩。
慕容九美眸裏泛著冷光,原來這所謂的愛情在麵子麵前卻是一文不值。
她記得傾城說過,五國之人容不下暗夜族的存在,總以為高人一等,處處排擠暗夜族人。吳婉心這麼一說,大廳內所有的視線都聚集到傾城身上。那一刻所有的眼神和表情都有,鄙視的,厭惡的,唾棄的…
吳婉心這女人還不是一般的狠,傾城此刻怕是認清這女人了吧?
傾城最大的夢魘就是自己的族人得不到五國人的認同,此刻他想退縮,他怎麼忘了,他的九小姐也是天狼國人,怎麼會看得起他呢?
或是發覺傾城自暴自棄的想法,慕容九握住傾城冰涼的手指,冷清的嗓音在明月軒響起。
“他是我的人。”這句話沁進每個人心裏,包括二樓雅閣內那位尊貴的客人。
淡淡的一句話包涵了很多很多,傾城是她慕容九的人,要欺負就隻有她慕容九可以欺負,其他不相幹的人欺負傾城無疑是碰觸了她的逆鱗。
傾城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下,俊美的臉上無疑是感動和信任,他反握住慕容九小巧的手,他發誓這輩子想讓他放手是不可能的了。
吳婉心很不甘心,憑什麼傾城哥哥是她的人。
“不知羞恥的女人,我要和你正式決鬥。”
五國的風俗,強者為尊,傾城成了決鬥的獎品。
慕容九不為所動,她說決鬥就要決鬥嗎?決鬥可以,輸的人奉獻自己生命的話她倒是可以考慮。
吳婉心見慕容九沒說話,以為她不敢,小臉興奮起來。“傾城哥哥,你看見了嗎?這麼個弱小的女人怎麼可能保護你。”似乎傾城的強悍程度還不要慕容九來保護。
慕容九不露痕跡掙脫傾城的手,丟出爆炸性的一句。“決鬥可以,簽下生死狀。”
生死狀一簽,兩人必有一死。
吳婉心的侍衛貼在她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隨即麵露喜色。“好,我簽生死狀。”那挑釁的眼神似乎再說,賤女人,你輸定了。
侍衛到底和吳婉心說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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