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件事到現在也沒有人說的清楚,聽說那孩子是自己找回來的,當時年紀也不大,也就是七八歲的模樣,就自己站在了陳輝家門前,而那個時候陳輝早就已經娶了現任的妻子。”顧鞠南長歎一口氣,微微搖了搖頭。
宮雲瀟眉頭緊皺,他雖然沒見過薄瑜然,可是就算是聽到這樣的故事,都不禁感到一陣揪心:“陳秘書長難道就沒問過這些年薄瑜然究竟經曆了什麼嗎?”
宮成憲搖了搖頭:“怎麼會沒問過,陳輝當年迎娶薄瑜然的母親,那也是真心相愛的,自己的孩子怎麼會不心疼,即便是娶了現在的妻子,那也是那件事之後的好幾年了,要不是家裏和朋友一直都在相勸,或許他也不會娶妻,對薄瑜然自然是心疼的。”
“隻是,對於過去那幾年的事情,這個孩子卻固執的隻字未提,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或許,也會陳輝說過吧。”宮成憲無奈的笑了笑:“畢竟是別人家的私事,我們不好過問,他也羞於開口了。”
坐在顧鞠南身邊,蘇念的心底卻是一揪一揪的疼著。
和薄瑜然同桌這麼久,可是她知道的也不過是冰山的一角,或許連一角都不如,薄瑜然的性格愛憎分明,平時一副酷酷的模樣,不把別人放在眼裏的模樣,可是偏偏對她是那樣的保護。
不管是誰欺負她,他都會搶先一步護在她的身前,即便對方潑的是硫酸,他都絲毫不避讓。
可就是這樣的同桌,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過往?
明明自己的父親是那樣有地位和身份的人,可是即便是對自己,薄瑜然也隻字未提,直到最後他離開了,校園裏才有人提起說是政府裏陳輝的兒子在他們的學校,可是這個人是誰,他們誰都不清楚。
現在想想,如果不是因為性格本就低調,薄瑜然又是多想擺脫這個父親。
“宮爺爺,那你知不知道薄瑜然他們家發生了什麼?”想知道薄瑜然現在在哪,隻有將所有事情弄清楚才會有機會。
隻是,讓蘇念沒有想到的是,不管是宮成憲還是顧鞠南對陳輝家最近的事情竟然一無所知。
“這個我還真的不清楚,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不瞞你說,整個京都都自顧不暇了,對於其他人的事情,誰有多餘的心思去關注?”
宮成憲說的並不是虛偽的客套話,他說的本就沒錯,邪修的目標是誰,到現在他們都一無所知,而最近受到攻擊和傷害的範圍也在逐漸擴大。
在人人自危的情況下,誰會去顧忌別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念雙眼微微眯起,半晌這才問著對麵的兩個老者:“爺爺,那你們最後一次看到陳秘書長,或者是看到薄瑜然是在什麼時候?在哪裏?”
即便是沒有薄瑜然的具體下落,可是,她卻不能放棄,就像當初薄瑜然沒有忘記保護她一樣。
“薄瑜然我們倒是沒見過,但是陳輝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半個月前,市政大樓的秘書辦公室,我去見過他一麵。”宮成憲回憶道。
蘇念急切的問著:“爺爺,那個時候陳叔叔有沒有什麼異樣?或者是你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這個。”宮成憲眉頭微蹙,半晌卻搖了搖頭:“還真沒感覺到什麼不對啊,他還想往常一樣和我打招呼,還提到了他兒子。”
一句話落,卻讓蘇念的心底微微一沉。
顧之恒的雙眼微微眯起,薄唇輕啟:“宮爺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陳秘書長這一次和你談起薄瑜然應該和往常是不同的吧。”
“誒,你還真別說,你這麼一提我才想起來,那天他和我說的還真和往常不大一樣,平時都是閑嘮家常,上一次他好像提起薄瑜然一臉的無奈,我還多嘴問了一句,說好像最近見了一個朋友,自己兒子不大喜歡什麼的,後來辦公室來人了,我就沒多問就出來了。”
蘇念眼底的暗芒一閃而過,微微轉頭便對上了顧之恒的眸子。
果真如此,陳輝家這次出的意外或許根本就不是針對陳輝的,而是專門針對薄瑜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