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輕笑一聲,這話什麼意思?
不想懷疑,但是,卻不得不懷疑?
“這些年我為你做的,為這個幫派做的,早就已經還清了當初你救我的恩情,如果你不再信任我,我呆在這裏又有什麼意義?”跟著韓宏光一部分是因為他信任他,另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感覺到很舒服,在這裏即便是沒有血緣關係,但是,白無常知道這裏的人都視對方為手足。
可是,現在呢,韓宏光為了自己的女兒將所有的兄弟置之不顧,所謂的信任也猶如光影泡沫,碎了一地,再沒有什麼拾起的必要。
看著韓宏光白無常繼續開口道:“我再送你最後一句話,這一次如果你不殺了蘇念,那麼,再見到蘇念之日便是你,還有紅幫會的死期!”
白無常的話說的一點沒留情麵,即便是韓宏光知道他的話是忠告,但是,也忍不住太陽穴直抽抽。
抓起一旁木桌上的茶杯,朝著白無常的背影便砸了過去,臉色發白怒吼道:“你他媽給我滾!”
任誰也不想無端被別人咒,更何況還是當初最信任的手下。
白無常在話音落下的瞬間便抬腳離開了房間,韓宏光砸過來的茶杯隻是落在了他的身後,即便是濺起了茶水,也絲毫沒有濺落到他的身上。
聽著身後傳來的怒吼和咆哮聲,白無常的唇角閃過一絲譏笑,雙手插在口袋裏,抬腳便利落的走了出去,沒有一絲的留戀。
而房間裏,韓宏光抓起一旁的手機便撥出了號碼,半晌語氣陰沉道:“給我堵住飛機場,所有的飛機場出口都派人給我盯住了,對了,高速路口還有火車站也派人去看看,人數不用太多,一旦發現那個女人的身影立刻像我彙報,不要輕舉妄動!”
韓宏光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這些達到哈市的方式,要知道a市和哈市雖然是相鄰的城市,但是,距離也不算近有些較為有錢的人出行方式都會是選擇飛機。
蘇念那個丫頭年紀還小,能掌握這麼大的幫派,手中的錢也定然不再少數,這個年紀的女孩沒有不喜歡舒服的,所以他才敢斷定飛機場是她們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
至於高速路口,火車站也隻是他想到的出行方式,即便是派人去守著也不用太多,因為他敢斷定蘇念肯定不會坐火車來。
嬌生慣養的人怎會習慣坐那麼久的火車,更何況,火車裏的氣味並不好聞,他不就不信蘇念會選擇這種方式。
*
“我的天,我的這個老腰啊,真是要命了。”
劉宇從車上走下來,雙手扶著自己的腰,眉頭狠狠皺起,太酸了他的腰好酸啊。
季晨揉了揉自己發麻的腰和屁股,看著身後的汽車客運站,眉頭微挑:“我就不信他會想到我們會坐長途客車過來。”
莊海嘴角微抽:“別說是韓宏光,就是咱們也沒有想到幫主會讓咱們用這種方式過來啊,六個小時,坐了整整留個小時,我的屁股都麻了。”
李博看著一旁的子旭,挑眉問道:“你怎麼樣?”
“沒事。”雖然腿也有些麻,渾身不舒服,但是還能接受。
隻是,回答完李博的話語,子旭的視線便落在了不遠處搖搖晃晃行駛過來的汽車上。
順著子旭的視線,季晨眼眸微斂:“咱們都這幅模樣了,也不知道幫主怎麼樣?”
話音落下,子旭的眉頭幾不可查的蹙起,眼尾掃向季晨,卻又落到了已經停下的客車上。
蘇念率先下了車,隻是視線卻一直在車上,看著顧之恒緩緩走了下來。
顧之恒眉頭輕蹙,臉色發白的模樣,倒是讓蘇念唇角輕勾,抬手就將人從車上扶了下來。
這邊還沒等站穩,溫錦程便一把推開顧之恒,幾步跑到客車前便彎下腰身,一陣嘔吐。
“嘔——”
蘇念終於開口輕笑出聲,看著一旁吐得臉色發白的溫錦程,輕聲道:“你還好吧?”
接過一旁顧之恒遞過來的水,溫錦程漱漱口便一口吐在了地上,沒好氣的看著蘇念,“不好,我一點也不好!”
顧之恒將瓶蓋遞給溫錦程,“我當初讓你坐飛機,是你選擇不坐的,怪不得誰。”
不再看溫錦程,拉起一旁蘇念的手便轉身朝著季晨幾個人的方向走去。
溫錦程嘴角微抽。
這不是想著從來沒有坐過客車,想要體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麼?
誰知道路程這麼長,還極其顛簸,顛簸就算了車上的汗味,臭腳丫子的味道是怎麼回事?
顧之恒就知道說他,也沒見顧之恒好到哪去?
那蒼白的臉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體弱多病呢?
蘇念仰起頭,看著一側的顧之恒輕聲道:“要不要休息會?看你的臉色不大好。”
“不礙事。”
說實話,顧之恒從小雖然算不上嬌生慣養,也經曆過生死搏鬥,但是,坐長途客車卻是人生第一次,車裏的味道,聲音,即便是靈氣都堵不住。
再說,也沒有將靈氣堵在鼻子和耳朵上六個多小時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