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不等毛子琪站穩身形看清,那人影便如一道風一般,速度之快,片刻之間就出現了自己的身前。
刀疤還沒等反應過來,眼前就忽然多出一道黑影,而黑影的人臉還不等他看清,左手手腕處便瞬間傳來一陣劇痛。
“哢嚓”一聲,過後,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便響徹整個魔界大堂。
而這一聲慘叫,也順利的將弑神盟所有的弟兄都吸引了過來。
蘇念右腳猛地抬起,對準刀疤的腹部便是狠狠一腳。
刀疤隻感覺眼前的景物在不斷的後退,終於在後背撞到石牆之上,傳來一陣“哢嚓”的骨裂聲後,摔落在了地上。
牙根狠狠咬起,唇角便在瞬間流出鮮血,即便是睜著雙眼,但是,刀疤卻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攻擊自己的人是誰,隻有一串串小星星在眼前不斷的亂轉。
手腕骨折,後背骨裂,這一摔倒是徹底給刀疤摔得不輕。
“媽了個巴子,誰他媽打我!”單手死死的撐著地麵,讓自己靠著牆壁做起來,顯得不那麼狼狽。
可是,刀疤看不到的是,此刻的他在弑神盟眾人的眼裏就是狼狽二字的代名詞,已經不能再狼狽了。
左手掌心的白粉,早就在被蘇念踹飛的那一刻,灑落一地,形成點點零星的白色帶狀,一路撒到了刀疤的腳下。
蘇念眼底泛起一絲殺氣,渾身氣勢在瞬間翻騰洶湧,幾步上前,大手一揮,五指一緊便在瞬間扣住了刀疤的脖子。
“敢讓我的人吸毒,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一路上,季晨便和她說了刀疤的事情,白粉販賣的事情她之所以一直都沒有做決定,一是因為這件事畢竟是違法,二也是怕手下的弟兄控製不住自己,而沾染上白粉。
活了兩輩子,她自然知道這毒品的危害有多大,因為控製不住毒癮,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就是因為他們控不住自己,導致多少個家庭因此家破人亡。
她不是活菩薩,她管不了天下蒼生那麼多吸毒的人,但是,最起碼手下的兄弟不能沾,這是她的底線!
走進魔界的那一刻,蘇念的天眼便打了開,天眼範圍內,刀疤正中她的死穴,逼著程言試毒。
如果不是因為她距離太遠,一時趕不過去,又加之程言轉身跑掉,蘇念根本不會放過刀疤。
可是,她沒有想到刀疤竟然接二連三的拿自己的兄弟去試,如果是自願吃也就算了,竟然還打算將藥粉灑在小白的臉上。
當著她的麵欺負她蘇念的人,當她是死的嗎?!
“蘇…蘇…蘇念?”脖頸上忽然傳來的窒息感和疼痛感,在瞬間便抽空了刀疤體內的空氣,眼前的視線變得清晰,但是,入眼便是一張殺神的臉,讓刀疤差點昏死過去:“你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眼前的蘇念似乎比第一次見麵的氣勢還要強,都不用過招,刀疤就知道他在蘇念的手下連半招都過不了。
他,似乎還記得,蘇念在第一次和他談合作的時候,好像說過,毒品可以有,但是,她的兄弟絕對不沾……
蘇念冷哼一聲,單手掐著刀疤的手卻絲毫沒有放鬆,小白和毛子琪站在蘇念的身後都看的出刀疤脖頸上被掐出的青筋,還有別的漲紅的臉。
“看樣子,你是想起我說的話,既然記得,那你是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麼?”蘇念的話一字一頓,手上的力道隻重不輕。
即便是聞聲趕過來的弑神盟兄弟,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噤聲,原本看刀疤是厭煩的神色,現如今也都變成了同情。
此刻,刀疤靠坐在牆壁前,發絲淩亂,狼狽不堪,蘇念半蹲在刀疤身前,一隻手掐著刀疤的脖頸,麵色冰冷,殺氣騰騰。
這樣的蘇念,算上這一次他們一共見過兩次,第一次,便是在擊殺韓姍姍,營救毛子琪和小白的時候,而這一次,便是現在。
“咳咳…我…我沒有…沒有。”刀疤抬起自己沒有受傷的右手,死命的扒著蘇念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隻是,此刻他又怎麼會是一個練氣五層修真高手的對手?
“嗬”蘇念冷笑一聲,視線卻下移放在了刀疤身旁那殘留的粉末之上:“我當初有沒有和你說過,你販毒可以,我不阻止,我弑神盟的兄弟絕對不沾,你當我的話是什麼?”
天眼之下,蘇念看得到身後弑神盟的眾人多數都在,一個個噤聲的模樣,讓她眸色微斂,這句話她之所以說出口為的就是說給這些人聽。
刀疤的臉色越漲越紅,青紫色的臉皮,讓刀疤感覺下一秒便會離開和閻王喝茶:“你不能…不能…殺我…不能。”
蘇念手上的力道微微鬆了鬆,讓刀疤喘了一口氣:“你放心,我不殺你,我聽說陸然最近在找你,剛好我和他挺熟的,不如幫他這個忙。”
“子琪,小白,把這地上的白粉收拾一下,給他灌進去,畢竟這貨都不便宜,浪費了可惜,喂完了送去警察局,就當是我送給陸局長的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