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殺(1 / 1)

s市一家主題酒店的頂樓房間裏,一室曖昧,逐漸變粗的呼吸,情不自禁的呻吟充斥著整個房間,床上酒紅色的紗帳重重,依舊難掩床上赤樓交纏的軀體,男子一身古銅色的肌膚,背上大汗淋漓,身下的女子,吊帶長裙已被扯爛,春光外泄,好不撩人。

“雪,你好美…”男子已是意亂情迷,低低的喚了一聲身下的女子,炙熱的吻隨即又覆下,堵住了她的唇舌,長驅直入。

女子一直微眯著的雙眸,看似沉溺在這歡愛中無法自拔,實則隱著一抹精光。

“唔唔…”她一聲嬌嗔,惹得那男子眼中沉色漸濃。

終於,他離開了她的略微浮腫的唇,埋首在她脖勁裏,輕輕啃噬,猴急中卻還是隱著寵溺的心疼。

而在這時候,她終於睜開了眼睛,一雙清清冷冷的犀眸裏藏著一絲不難煩,看著天花板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雪…”男子又是一聲情不自禁的低喚,然而,就在他抬頭的瞬間,驟然,倆眼翻白,隨即癱在鳳雪身上。

這麼一個大男人,鳳雪就可以一把就把他推開,絲毫不費力氣。

她叫鳳雪,八歲接受各種訓練,是殺手中的翹楚,十三歲成為職業殺手,力氣大是其一,什麼催眠術、下毒、飛簷走壁、中西醫,五花八門她樣樣在行。可是這樣一個人兒,每次殺人竟然都是使用媚殺,隻因這是那個男人的命令。

床上的那個男人已死,隻是怎麼死的,誰也不知道,怕是等會兒,法醫來了也查不出個所以然吧。

她裹著床單,下床第一件事並不是逃跑,而是小心翼翼地撕去嘴巴裏那一層薄薄的膜,即便那個男人是眾女人心目中的高富帥,她還是嫌惡不已,方才那不到五分鍾的觸碰,險些讓她憋不住一掌劈了他。

接下來,第二件事,依舊不是逃跑,而是衝澡。

一個小時後,當她鎮定自若地出浴室出來時,已經換上了一套髒兮兮的清潔工人連體套裝,寬大的褲管裏卻藏著十公分細高跟,她對自己什麼都滿意,眼睛大、鼻子高,就是個頭不高,勉勉強強一米六八。

她從寬大的褲兜裏掏出了一台老式的一次成像相機,對著那男子慘白的臉哢嚓一聲,一張複古風的照片就這麼從相機底座緩緩流了出來。

“五百萬,搞定!”她雙指夾這照片,咧嘴樂了,眉眼如畫,卻又透出一股妖豔。

殺手這一行,做到她這個程度,基本上是三年不出山,出山吃三年,這一單子買賣成交後,就意味著她又有三年的休假期了。可是她卻是一個沒有自由的殺手。

她看了一眼時間,隨手拿了桌上一根鋼筆,將一頭及腰長發高高挽起,這才背上一旁的工具箱,準備離開這裏。

隻是,就這瞬間,她驟然止步,突然覺得腦袋很沉很沉,似乎一下子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一樣,當她下意識要取下挽著頭發的鋼筆時,暈眩感驟然傳來,她隻覺眼前一黑,頓時什麼都看不見了,隻隱隱聽到了酒店警報聲、嘈雜的喧囂聲、車軸軲轆聲、鞭打聲、冷兵器撞擊聲、怒斥聲、哭泣聲……

不對,這聲音怎麼越來越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