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是我們!是佛珠,不是佛祖!”
天氣越來越冷,可以依舊堅持每天,有的時候是每隔一天都去打水。但是依舊沒有成功過,總感覺快要滿了卻又變淺了。但是他並沒有因此感覺到消沉跟煩躁,隻是把打水當成是鍛煉自己臂力的一種方法,這樣才能更好地提高射箭的技巧。
一天夜裏,可以依舊如往常一樣對著夜空的星辰冥思苦想,然叔總會時不時地出現在他的身邊。白天打水練箭,忙碌的時候,可以覺得時間過得很快,自己仿佛學到了很多得到了很多東西。可一到夜晚,當他獨自坐在夜空下的時候,想到以前的日子,奶奶,行樂,棗糕,阿黃,納豆,師父,小糧,許許多多遇見又錯過的人,心中悵然若失,自己好像是被拋棄了一樣。他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到這裏,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留在這裏。
“然叔,我一直都不明白師父說的一句話。師父殺死了三個無辜的人,雖然他們可能最後也會死,但是就算這樣他也不能決定別人的生死啊,而師父隻說他們命中注定要死。”
“你覺得你師父做得對嗎?”
“不對。”
“既然你認為不對,為什麼還要去明白。”
“萬一是我錯了呢?”
“那就自己去尋找改變的方法。”
“方丈會不會知道答案?”
“方丈也不知道,方丈隻會告訴你往那個方向走,但不會告訴你怎麼走。”
“然叔,你到底什麼時候教我內功?”
“你的水還沒有打完呢。”
可以看了然叔一眼,自信滿滿地笑道:“後天早晨我就能打完。”
其實可以心裏早就想到了一條計策,第二天他白天他什麼也沒有幹,一有時間就睡覺。一直到晚上,人們都吃完晚飯的時候,他就拿起桶去潭子裏打水。他明白以前他白天打水的時候,打來的水還是別人用掉的水多,怎麼可能打得滿,而晚上別人都休息了,正是打水的好時候。
當晚適逢朗月當空,正好照亮了可以山間的路。雖然寒氣很重,晚上尤其冷,但可以來來回回早就一身熾熱,都恨不得脫衣服,全然顧不上這深秋深夜深深的寒意。就這麼可以在所有人都睡著的時候,一趟又一趟地打水,他並不知道到底一個晚上能不能把水打滿,隻是不斷地重複著這個動作,不試試就永遠不會知道。
第二天清晨,釋然來到五口大缸邊上的時候,看見可以靠在其中一口缸邊上睡著了,旁邊是那隻打水的桶,五口大缸已經滿滿的,水麵跟缸麵相平,遠看就像是五麵巨大的鏡子。釋然欣慰地一笑,走過去撿起那隻桶,這時可以正好醒了。
“然叔,我打滿了,現在你可以教我內功了吧。”
釋然點點頭,旁邊打水洗漱做早飯的和尚陸續到來,用桶打碎了巨大的鏡子,又紛紛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