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笨?哈哈~~~這倒是有史以來最好笑的笑話。我的軒兒又怎麼會本呢?我不知道的事多了不是嗎?而你卻明白的很。”玄朔看著手中一套茶具裏最後一隻完好的杯子,手一鬆,漠視的瞧著它自由隕落,“啪——!”的一聲碎的粉碎。嘴裏自語著:“這世間還有可以相信的嗎?”
綾軒聽此,心裏莫不是冷笑,“五皇子這樣就不信這世間了嗎?你又可知,我走到今天這一步經曆了多少次的背叛與欺騙。你以為若是可以,我願意這般滿腹城府的算計?不能去信別人,連身旁親近的人也要防著。我又活的多累。你笑我冷血也好,無情也罷。既然步出第一步,我就不會就此停手。一路踏過路的鮮血我不能讓他們白流。”
玄朔心裏有百般的恨意,但也明白生在世間的無奈。要是可以,自己也不想生在帝王之家。軒兒從小便經曆了滅門慘案,從一個世人愛戴的公主到一個充滿仇恨寄人籬下的小姐,她的仇不是說放便能放下的。可是,自己卻永遠無法原諒她對如兒做的一切,如兒何其無辜啊,要為她的仇恨鋪路。同樣,自己也無法原諒軒兒為一己之私所引起的兩國征戰,那其中冤死的魂魄又改向誰去訴說。
玄朔嘲諷的冷笑帶了些無奈,“既然不能放下,這個遊戲我陪你玩如何?”
“你說這是遊戲!?”綾軒狠狠的冷聲道。
“難道不是?複仇之路的遊戲,要贏,便要看怎麼擺動棋子。”玄朔拿起床尾上的青色外衫,“披上。我們出去,去書房談。別忘了你昨夜的承諾。”
綾軒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依言披上了衣裳,輕理了發髻,便與玄朔並排而出。
此時,湘院外早已亂成了一團。納錦手下的漠北勇士,本是占得了先機,莫顯一人節節敗退,可轉眼間,從四處串出了好些暗衛,莫行也匆匆趕到加入戰局。納錦見了,媚笑不止,示意身旁的兩個丫鬟出手,那兩個丫鬟善使媚術,輕解了外衫舞著綾段,每出手一次,衣裳便滑落一點。弄得莫顯與莫行一陣尷尬,那些個王府暗衛也時時別開眼去。這般一來一回,兩幫人馬戰成了平手,相較不下。
王府中,依舊藏在暗處的暗衛見了這樣的情況,無奈沒有命令不能出手,有些氣得身旁的樹葉一陣抖動,嘩嘩的落地。
而秦姍姍看著這難得打鬥場麵激動萬分,收起了悍婦架勢,站在納錦身旁邊聊邊看著,還時不時與納錦指指那個指指這個,交頭接耳一番。兩人卻同樣在心中默記這附近的暗衛數量與藏身地方。
玄朔、綾軒兩人走出湘院,看了這亂成一團的情形,兩人不由扶額歎氣。互看了眼。同聲道:“住手!”
正在糾纏的眾人紛紛停手,王府暗衛齊齊跪下:“參見王爺。”
“莫行,怎麼回事?”玄朔並未示意他們起身,問莫行道。
“屬下該死!叨擾到主子了。王妃不理會屬下勸告硬要闖進湘院,莫顯一人擋不住,所以暗衛才出手的。”莫行跪在地上頗為自責道。
“聽你這樣說,這麼大的動靜都是我的不是了?”一旁,納錦收起嬉笑的表情,走進莫行俯視著他輕佻的勾起他的下巴道。
莫行徹底僵住,這便是未來的女主子?
眾人為之一愣。這王妃也太不成體統了吧。
綾軒之前從未見過納錦,今個這樣碰見了也不禁皺了皺眉,但也欣賞她毫不忌諱的言行。怪不得姍姍願意和她親近,這兩人到有幾分相似。
玄朔看到呆愣的下屬,握拳輕咳。對這禦賜的未婚妻是極為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