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你可真壞,原來花貓裏還藏著一個人?”皇帝寵溺地托起紫衣女子精巧漂亮的下巴,還是寵溺地笑。紫衣女子笑靨如花地倚靠在皇帝的耳邊軟軟地說著隻有二人聽得見的細語。“原來如此,愛妃也不知道為何花貓就變成人了。”皇帝爽朗大笑,如此這般像聽到了一則絕妙令人開懷大笑的故事。“皇上,快將這個人抓起來,他弄髒我的草地了。”紫衣女子美眸挑向沈嫿,眸光隻有沈嫿看得到的怨毒。“是嗎?你的記性是不是太差了,我警告過你了。”很快紫衣女子就脅迫在手,沈嫿不禁蹙眉思道:後宮女子是不是都是如此弱不禁風、手不能縛雞之輩。“你快放了我,否則皇上不會饒了你。”紫衣女子氣喘籲籲威脅而道。“剛才你是怎麼說來著?是不是這樣的……”沈嫿好笑地在她耳邊吹了長長的一口氣,那熱氣的確夠癢人的,那美貌女子睜起一雙漂亮的雙眸驚看她。沈嫿心覺更加好笑了,好笑地在她耳邊附語著,一如剛才她附語給皇帝的樣子,輕輕地,柔柔地,軟軟地,像夢魘的囈語……她說:“乘乘地聽話,不然小心弄死你的小命。”對上美貌女子驚愕錯亂的美眸她還是回以她一層不變的好笑。“陛下快來救我,這個淫賊期侮臣妾。”的確如是,皇室的嬪妃哪容他人染指。皇帝隻是雙臂抱持於胸前,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沈嫿丟下了手中的劍,她知道以武力相鬥是最沒有可能的。別說這些來自武林高手的大內侍衛們,就連眼前幾個人她也是打不過的,不用等後院追兵即到,她也會變成此些人的隨意擺布的甕中之鱉。她將手中的劍丟置一旁,冷眼掃視在場的人,這一舉動隻表明她不會威脅任何人的性命。藍睡蓮的池麵上泛著藍色清冷的光,清冷的魅惑,清冷的孤傲。皇帝拂了兩下衣袖,眾人皆自退出場外。“皇上快來救我,快殺了這淫賊。”這一次沈嫿確實感到莫名的好笑,的確這樣摟著脅持一個皇帝的妃子這樣的姿態確實曖昧萬分,這一頂“淫賊”的帽子確實扣下了。不過染指於皇帝的嬪妃卻是一件幸事,不管這個嬪妃這個皇帝多麼高傲。那美貌女子不依不饒,在沈嫿的手臂之下還是不得安生,她翹首垂救於她的君王,她的眼眸足以讓人憐香惜玉,美麗的女子總是太過美好。那皇帝卻是無動於衷,無任何舉措,他隻是清姿颯然的抱臂輕笑,唇角隻是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這笑讓人分辨不清。沈嫿此時隻想盡早地退避三舍,她隻想盡快離開這裏,這一出戲不想再次演下去,她料定今晚皇帝不會就此殺了他,既然他此前有幾十種理由,幾十種借口沒有殺了她,那麼今晚他也不會殺了她。隻要有機會,就有可能,不管那機會多麼渺小,因為她沒有做完的事還有很多。皇帝看著沈嫿手臂中的妃子徑自地笑。
這笑好邪惡!那美貌女子蹙著美眸惱怒地看向沈嫿,奈何她卻無還手之力。那女子的臉果然夠美、夠迷人,引得君王如此地笑,如此得多情久久垂視於那絕美的臉。那張臉妖嬈美好地就像那一池睡蓮,藍色的蠱惑,藍色的妖嬈,妖嬈得令人沈淪。這張臉果然夠美!讓她顛倒眾生吧!反正“淫賊”的名號已經寇下了,美好的事物就應該是真實的,比如真實的出現在皇帝麵前。言而無信的真實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這深宮中太聰明或太自詡聰明的人太多,權力壓抑之下的人更是太過美好太過聰明。很快沈嫿就在美貌女子的香腮上,留下一個香甜的吻,一親美人芳澤果然感覺妙絕。美貌女子受辱之後,錯愕、氣憤,臉龐一片嬌羞。在君王麵前受辱可怎麼好,以後還要不要見人了,這宮中到處都是密可透風的牆,不知道哪一天風聲水起,今天之事將如何壓人?料不定這一瞬便傳遍在宮中成為品笑中的笑柄,得君寵又能有幾時安,君王會不會將她視為失節處置。沈嫿莞爾笑看臂下女子,笑得莞爾又愜意,愜意又邪惡,那女子的臉已燒得晚霞亂飛,好歹“無情公子”也是一翩翩玉宇臨風之佳公子。
寵妃受辱,他的寵妃惱不勝惱,可看向皇帝的表情將是怎樣的?那裏的表情一定夠精彩。沈嫿心下竊笑著。她笑得甚是莞爾又愜意,且看你這些皇宮之人將是如何高貴?那皇帝隻是依舊雙手抱持於前,唇角依舊保持著耐人尋味的笑,他笑看自已的妃子。
那笑容深深淺淺,不減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