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白對青禾還一如既往的好,絲毫沒將那晚的事放在心中。青禾的態度卻很明了,她還是那麼漠然,臉上也很少出現笑容,也很少說話,一切看起來似乎都很平靜。
這天,周寐生突然闖進青禾的房間,臉上夾雜著怒氣,她氣勢洶洶的向淡定的坐在那的青禾逼近。“你可真是厚臉皮,居然還能悠閑的坐在這裏?”周寐生譏笑道。
青禾連看也不看她,自顧自的到起茶來,周寐生一把奪過她的茶杯,青禾淡淡掃了她一眼,仍是沒有說話,毫不理會她生氣的麵孔。“你趁早離開這裏,不要再害人害己,你這個妖。”周寐生指桑罵槐的對著青禾喊道。
青禾轉過身來,目光陰冷至極,“我隨時可以要了你的命。”青禾附在周寐生耳邊輕聲說道,然而,話中的狠意讓周寐生不寒而栗。“你殺了我,斯白會恨死你的。”周寐生的聲音聽起來都有些顫抖。
青禾輕笑道:“你以為我會在乎嗎?”她眼裏的不屑讓周寐生憤恨至極。緊拽著自己的衣服,咬了咬唇,周寐生揚起臉,突然問道:“你來這裏到底有什麼目的?”
青禾不再看她,看著她無視她的存在,心中的怒火便不由的上來,良久,她自己笑了起來,拿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向她手臂劃去,青禾注意到她的舉動,她不悅的皺著眉頭,卻沒有阻止她的行為:“你幹什麼?”
“害怕嗎?”周寐生陰邪的笑了起來,將順著她手臂直流的鮮血揚在青禾麵前,“看到了吧,這是你的血。”青禾被她的話所震撼,看著她麵前湧出的鮮血,她的血,竟然是黑色?
“怎麼回事?”她拽著周寐生的手臂,眼神冰冷的嚇人。“為什麼會這樣?一切都是因為你,我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你把你的血灌輸到我體內,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救活我的命嗎,你錯了,我已不再是我,為什麼你還要回來,為什麼你還要來傷害我們?為什麼你不放手,為什麼?”說道最後,周寐生的語氣變得極為平淡,聲音也顯得沒有底氣。
她隻能用眼神把她滿腔的怒火發泄出來,她瞪著青禾,眼裏閃過一絲殺意。青禾並不為之所動,聽著她所說的話,她冷哼了聲:“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以前發生過什麼我已經忘記了,我也不想知道。”“聽不懂嗎?”周寐生反問道,“我隻想知道你來這裏的目的。”
別過眼,不再看她,對於這個問題,她不想回答。“怎麼,心虛了?不敢說嗎?不敢說就滾,這裏不歡迎你,斯白真是鬼迷心竅了,為什麼對你念念不忘,他對你的感情真是超乎了我想象。”周寐生咄咄逼人,言語是那麼尖酸刻薄。
“沒有人教過你禮貌嗎?你進我的房間沒有敲門,現在在這裏大吼大叫,麻煩你出去。”青禾鄙夷地看著她。
“出去?出去的人應該是你吧,你根本就不應該出現,我要你消失。”周寐生情緒很激動,她揚起手欲向青禾打去,青禾反握住她的手,“不自量力。”她對這個女人根本不屑一顧。
周寐生被她握的吃痛了聲,突然她的臉色很蒼白,看她的樣子似乎很痛苦,青禾甩開了她的手,周寐生險些跌倒。
周寐生死死的咬住下嘴唇,精致的五官痛苦的凝成了一團,額上的汗珠止不住的流下來,青禾沉默的看著此刻生不如死的周寐生,她沒有上前,她連幫助她的想法都沒有,她的生死,於她,又何幹?
周寐生終於忍不住了,她用盡全力把門打開,疾步向前走去,她此刻,連站都站不穩,走路都搖搖晃晃的,“寐生?”溫斯白老遠便看到很是奇怪的周寐生,他大步上前,急忙扶住了她。“你怎麼了?”他關切的問道。
看到她額上的汗珠,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溫斯白把著她的脈搏,她此刻的氣息很微弱,體內似乎有一股氣流在亂竄,溫斯白定座下來,將自己的真氣慢慢輸給周寐生,周寐生的臉色漸漸恢複了正常,但過了會兒,她的表情似乎比剛才還痛苦,就像在煉獄裏受折磨。
感覺到身後的異常,溫斯白還沒有來得及轉過身去,青禾便一掌向他打去。她手裏拿著幻音寶盒,嘴裏在默念著什麼,幻音寶盒,慢慢的旋轉著,剛開始,轉的很慢很慢,隨著青禾手上的動作,它便快速的旋轉,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溫斯白受了一掌,加上剛才為周寐生輸的真氣,此時他已經沒有力氣,他隻看到一個小巧玲瓏的盒子在他麵前旋轉,他看見,青禾拿著這個東西,神情是那麼淡然,她竟然,向他打了一掌?
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這樣做?溫斯白剛想奪過幻音寶盒,一聲爽朗的笑聲便向他們這邊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