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架下紫藤花,紫藤花係紫藤架。
暗自警告,這個危險的男人以後還是少接觸的為妙,不管他是誰,都不可掉以輕心。
慕瀾雪拖著長裙步子屢屢走到房門前,伸手猛的推開,腳跨進門檻,又轉過身,闔****。身子靠在門上,手臂自然垂落,頭靠在門窗上,閉目回想,一切都在策劃中,一步步都按著計劃走,可是為何,她會有一種脫離軌道的感覺,仿佛不由得走進別人早就設好的局。
眉毛微蹙,眼神無力,緩緩地向著內室走去,手指掀開紗帳時,她猛的驚住,她的屋裏躺著另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正在昏昏大睡,她卻沒有一點感覺,從進房門的一刻,她都沒有絲毫察覺,是他的功力在她之上,還是早已經……
邁著輕柔的步履走到床榻前,看著床榻上躺著的玄衣金絲貂紋繡麵錦袍,頭枕在枕頭上,兩鬢的鬢發顯得微亂,有棱有角的臉旁,濃鬱的粗美,眼角的倦意,抿起的唇瓣,雙臂隨意的擺著,連棉被都未蓋好,就呼呼大睡,何等大的事,能在他眼下看到倦意,他如今就這般隨意的慵懶的躺在床塌上,躺在她的房間內,她的房裏很少有男子駐足,何況還是內室,他就這般篤定自己不會叫他趕出去。纖細的手扶了扶額頭,想著還是算了吧!畢竟對待救命恩人!不能失了禮數。
走上前,兩手捏住棉被的兩角替他蓋好,見他翻了身,就替他掖好被角,看著他的背影,嘀咕了句:“以為今天紫藤花開,會有好運,不料碰一個倒黴一個。看你睡醒,我怎麼整你?”然後又邁著輕盈的步子走到一邊的軟榻上,輕輕躺下,蓋了一個單薄的衣袍在身上,側著身,雙手墊在頭下,看著他,男子寬厚的肩膀,即使冷風刮過屋子那裏依舊溫暖如春,看著看著,眼皮犯困,也闔上眼。
在她轉過身的一刻,床上躺著的男子嘴角自然地勾勒起燦爛的笑,隻是這一刻,她也未曾看到。直到感覺她睡了,他在慢慢的翻過身,側躺著身子,溫暖的目光盯著她的臉,臉上笑著,像午後的太陽溫暖著她,想著她,沒有經他趕出去,已經是極其難得,而且替他蓋上棉被,是因為她哥哥嗎?因為她哥哥幫我,因為我救過你?才會如此“特別”左手一揮,一旁得毛毯飛過半空輕輕的蓋在她身上,從脖子到腳底,蓋的暖暖和和,他才再度闔上眼,補了這一夜的覺。
床榻上,男子翻身側躺睡著,軟榻之上,女子歪著身雙手放在腦下沉睡著。
午後的陽光,斜斜的從窗角射入這溫馨的房子裏,內室靜悄悄一片,隻能清晰的聽到男子和女子香甜的呼吸聲。
這一覺,睡了個天昏地暗,睡了個舒舒服服,安安穩穩,沒有任何人打擾,沒有鳥叫,隻是安靜祥和。
兩個人就這樣一直從午時睡到了戌時,沒有任何一個人醒來。
門外,“咚咚”作響,李夫人又用手扣了扣門,焦急的等待!
慕瀾雪聽見有人敲門,又看見屋內昏暗,想必睡過的時辰,急忙一個翻身坐起,看見床榻上的人依舊睡著,又看著屋外想必是李夫人叫她用膳,可是這,叫他,還是不叫的?他眼底的倦意,定是連夜趕路才到的,猶豫片刻後,未點燃宮燈,徑直走向門口,伸手打開了門,將李夫人迎了進來,問道:“嬸嬸,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