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板也加入了啃雞的隊伍，稍微有些飽的感覺之後喝下一杯可樂。
“那個······陳老······”
“你知道嗎？當初新夢想還隻是個‘英語培訓班’的時候，我們租不起教室也沒有錢身無分文的時候，孟小軍就帶著學生走進肯德基，在那裏上課，一上······就是一整天。”
我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準備說點什麼：“那個，我是說······”
“後來，我們的學生越來越多，那個年代肯德基還是個非常‘高檔’的餐館，每當我們遭到服務員的白眼的時候，孟小軍就會讓我去買這個吮指原味雞。”陳冬青打斷了我，自顧自的追憶，“那個時候有幾塊雞塊吃，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我不禁惡意地想，你也不怕吃速生雞得禽流感什麼的。
“錢啊······我們越做越大，從一百到一千，到一萬、十萬！到現在的新夢想，卻再也找不會當時吃雞塊的滿足感了。”陳冬青感慨了一聲——換做在此之前他不會那麼釋然地說出這些話——即便會也不會在我的麵前吧······
“我說······其實陳老板啊，你······”
“我不知道你施展了什麼神奇的魔法，這仿佛平凡的一覺睡過去，卻不知為什麼打開了我的心結。”他放下手裏的可樂杯子看著我，很認真，“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嗯······這個嘛倒是好說，隻不過我想說的是，陳老板啊，你剛才喝的一直都是我的······”
“······”
陳冬青扔下一個信封就臉色鐵青地走了，走之前還留下一句可以概括我人格魅力的話。
“你激怒人的本事遠超過你的任何能力。”
······
我當然不會告訴他我的能力，因為他理解不了。
盜夢空間，萊昂納多的造夢師，很炫酷。
被我稱之為涉夢的我的能力，真的很蠢。
按照盜夢空間的邏輯，每個夢都有一個夢主，他可以和別人分享自己的夢境，夢境中的場景可以由專門的造夢師設計；然後電影中夢境被分為了五層，最後一層是所謂的迷失域（limbo），然後層與層之間的時間以大約二十倍的數量延緩。在台詞中給出的約數是現實世界十小時的航班，在第一層夢境是大約一個星期，在第二層夢境是大約六個月，而在第三層夢境是大約十年······
然後實際操作呢？
沒有那麼高端的儀器來造夢什麼的，我花了無數次的“活體實驗”才終於發現，荒謬且荒誕的夢境是正常人都會產生的，沒有任何敘事性也沒有任何邏輯性——而且非常值得吐槽的是，經常會有出現“衤果體”在夢裏到處亂跑的情況······而就算進入了下一層夢境，也就是更深層次的夢境——俗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那種，我稱之為“潛意識夢境”。雖然在這的夢境不會那麼得無厘頭了，但是事實上想要靠這植入什麼意識改變別人的想法什麼的······還是嗬嗬噠比較現實。
因為大多數人睡醒之後，都不會記得“大部分”的夢境，往往都隻記得睡醒前那一部分的片段罷了。
你要跟他講個什麼薛定諤的貓或者什麼國民經濟理論什麼的，醒著他都不一定記得住，更何況是在夢裏能記得那才是見了鬼了。
直到我經過更多的“實驗”之後，“涉夢”的能力達到了一定的強度······其實也不是有多強，而是我的能力出現了附加能力。這個事情才終於可以變得有趣味性了。用網絡小說的理論來說，就是一開始進入別人的夢境就像是進入了幼稚而又無厘頭的“蠟筆小新”，經過一係列改變之後再進入別人的夢境，就好像是進入主神空間的恐怖片世界一樣——而且沒有任何生命危險。
然後在夢裏為他把很多心理問題或者什麼壓抑釋放出來等等達成一種“治標不治本”的治療方法。
一個既可以保證趣味又可以賺錢的工作就這麼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