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的劃分中,劉計洋什麼都沒有得到。
我拿著計劃書,看著劉計洋問他:“你這是要淨身出戶嗎?”
劉計洋笑笑,摸了一下鼻頭說:“曾經我背叛過你,我怕你不信任我。所以這次我就不參與了,你帶他們玩,我想休假一段時間,避避風頭。”
我笑了,坐下來看著劉計洋說:“地產公司你管理,薑孟去管理酒店企業,吳欣瑜不變。我不放心蘭仁義,還是你比較靠譜。至於度假,還是算了吧。我知道你這樣的人閑不住。另外,我……相信你。”我看著劉計洋的眼睛,認真的說。
劉計洋慚愧低下頭,再抬起頭的時候,劉計洋長舒口氣,坐在我的麵前說:“好吧,既如此那我就不去美國學習了。”
我繞過大班台,走過去在劉計洋的肩膀上拍了拍說:“放寬心。”
劉計洋笑了笑,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
其實,相信是相互的。這也正是為什麼我重新奪回公司後,並沒有趕走劉計洋的原因。金牌經理人可遇不可求,劉計洋的身價最低估值一個億。能將這樣的人才降服在自己身邊,除了有強大的人格魅力之外,還需要一定的懷柔手段。每個人都是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我坐在大班台後麵,看著劉計洋說:“對這次的事情,你有什麼想說的。說說看!”
劉計洋長舒一口氣,裝作輕鬆般道:“沒什麼好說的,事件已經完全超過咱們的層次。夏總隻是一葉扁舟,更何況是咱們。高層的博弈每天都在,這次咱們隻不過是受到影響的群體而已。”
“你總有辦法!”我看著劉計洋的眼睛說。
劉計洋壞笑兩下說:“其實這件事也不難,關鍵在北京方麵。老大你認識不少手眼通天的人,你可以找他們聊聊。另外你的兄弟蘇東坡在這件事上也能幫上忙,你可以從他那裏借點東風。東北蘇家的關係可不小,還有北京的賈正妃,這些關係要是能用上,想挽救自己不難。”
我笑了,說:“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救自己的確不難。但想挽救夏婉玉呢!”
劉計洋有些尷尬,怔神半天才訕訕笑笑道:“難如登天。”
我有些無奈的點上一支煙,劉計洋說道:“夏總大限已至,想挽救幾乎不可能,除非有什麼東風吹來。這件事夏總是被人競爭的核心,說簡單點,有人想借著澳洲鐵礦獲得點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
我笑了,說:“十八世紀的英國首相本傑明.迪斯雷利說的話。”
劉計洋點點頭,很誠懇。
我將桌子上一包拆開的煙丟給劉計洋,說:“拿著,男人兜裏不裝煙怎麼行。”
劉計洋訕訕一笑,將煙裝到自己兜裏說:“其實我隻抽一種煙。”
“什麼?”
“中南海!”
我眉頭一皺,壞笑著說:“很有權勢的一種煙。”
“六塊五一盒,我每次都買一條放家裏。”
我哈哈一笑,起身送劉計洋出去。
……
轉身關上門,我收起笑容凝視著劉計洋送過來的資料。再次低頭翻閱,閱覽的時候眉頭凝重。其實,從劉計洋一進門他就在布一道局。他故意將蘭仁義插進來,然後讓我重新將他捧起來。這沒什麼不好,畢竟他不是那種毛遂自薦的人。或者也可以說,他在報複前段時間我忽略他捧薑孟的事實。
劉計洋也是個有野心的人,但他的野心不會在十年內發酵。
我敢打這個包票。
低頭看看名單上被劃掉的蘭仁義,我拿起桌子上的電話讓顧漫進來。
顧漫現在已經成為我的秘書,每天幫我處理各種事物。我每天要接到她十幾個電話,看的出來她很稱職。顧然從澳洲回來後,他們兄妹兩人在上海見過一麵。但顧然並沒有讓顧漫回南京,而是繼續留在我的公司裏麵。顧然是個聰明人,他這是為了表明即便情況再糟糕,他也不會脫離我。
可事實多少讓顧然有點失望,情況已經糟糕到了極致。
看著坐在我對麵的顧漫,我長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