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小孩?!小男孩的臉上有著妖孽的氣色,眼睛裏的狐疑和驚訝隻是微微泄露,一張囂張跋扈的臉,像君王一般略帶鄙夷的看著汐月他們。
一個年少不知愁滋味的家夥!
小男孩壞壞的笑著,饒有趣味的飛快跳到汐月身邊,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般,他來來回回的走動,時而又發出“嘖”“嘖”的歎聲。
洛翼覺得眼前的小孩很是放肆,小孩對汐月無力,調戲的態度更讓他火冒三丈,他腳尖一使力,身體騰地彈起,硬生生的攔在小孩與汐月之間,他的臉上怒氣難消:“你是誰?”
“哦——”小孩嚇了一跳,吐吐舌頭,飛快的跳到路邊的巨石上:“我是誰?和你有關嗎?”充滿挑釁的語調,小孩不知死活的眨眨眼。
“你——”洛翼氣急敗壞,舉起右手,欲打去。靈狐跳到主人身邊,死死拉住主人的褲子。
“主人,那個小孩不是我們可以對付的!”靈狐有些驚恐的叫出一句。洛翼放下右手,看看靈狐,再疑惑的看看蹲在石上的小孩,“你說什麼?”
洛夜走上前來,拉住了還處於暴動時期的弟弟:“不要無端樹敵,我們要對付的,在那裏。”洛夜的眼神移向屋門處。
綠衣女子依舊一幅不染纖塵的模樣,她的臉色依舊沒有絲毫變化,淡淡冷冷的眼神極其空洞,那黑色的瞳孔之中,沒有任何感情和色彩,一個凡夫俗子絕對不會有的神態。
抱著綠衣女子的男子嘴角泛起笑意,但他的笑並不是常人所想的隨意,在汐月的眼中,那淺淺的笑有著不同尋常的敵意。
男子開口了,他的聲音正如他的相貌一般,剛毅無比,略略的沙啞使得聲音更富磁性:“鄙人不願透入姓名,足下且稱我為雪爺便可,這是我的妻子,叫蘭苕。”他慢慢的看向抱在懷中的女子,本來疏離的臉色漸漸有了溫暖,“蘭苕,這些都是難得的訪客,不如你再為大家舞一曲?”
綠衣女子木訥的點點頭,雪爺把她抱回了屋中。一行人也跟隨著進入了宮殿。
屋內的東西極盡奢華,奢靡,就像一個水晶砌成的堡壘,廊腰縵回,處處又心裁別出。
“請隨意坐,我去為娘子備些物品,玉兒,上茶水!”雪爺有些歉意的轉身,隨蘭苕一同進入另外一個房間。
一個還十分年少的侍女,見到陌生之客,卻並不害怕,玉兒逐一砌好茶水,慢慢退出廳堂,她有些木然的回頭看看,視線定格在一個美麗的少女身上(汐月),然後轉過身,無奈的搖搖頭:生的如此美麗,卻來錯了地方,這虎狼之地,不是你該來的。
音樂緩緩的想起,古箏?琵琶?蕭?多種不同的音色混雜在一起,使人眼花繚亂,蘭苕換了一件雪白的舞衣,從頂上緩緩飄落,真像落入凡塵的仙子一樣,那有些刺眼的白色醫療上,靈巧的繡了幾朵緋紅色的蓮花,蓮花隨著蘭苕輕輕起舞,慢慢回旋,所有人都沉浸在難以自拔的誘惑中…
小男孩緊緊盯著那緋紅的蓮花,臉上的不可思議有些凝重,他吸了吸鼻子,一股難以察覺的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難道是蓮花?
蓮花的色澤有著吸人精髓的誘惑,特(小孩的本名)厭惡的用手捂住鼻子:那蓮花必定是已死了七七四十九天的人的鮮血,這個蘭苕,還有那個雪爺,哼哼!
汐月終於忍不住內心的悲傷,輕輕哭了出來:太悲傷了,雖然那女子麵無表情,眼神無光,可是她分明很痛苦,每一步舞都在滴血。不要跳了,不要跳了!
音樂繼續,舞姿也越發縹緲。
洛夜,洛翼的身體慢慢倒下,靈狐也閉上了眼睛。
特迅速躲至一物背後,屏住呼吸:如此幼稚的催魂術,竟想把我迷倒,再去修煉千百年吧!他的視線移到洛翼身上:哼,無理的小子,我不知比你多活了千年,你竟敢看不起我,我才不要就你列!至於那個美女~~他有些惋惜的看向汐月:什麼!她沒有暈倒?血饕餮的催魂術對她沒用?她是何方神聖?
汐月哭的更加傷心,她專心致誌的哭著,渾然不知身邊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