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月現身,看著跌倒的簫劍。血依舊涓涓流淌,雨中殘留的特殊能量依舊發揮著作用。斷月望向老人離去的方向,眼中充斥著殺意。她上前,扶住累累傷痕的簫劍,一步消失在原地。要不是實力受損,要不是現在簫劍有傷,那個人絕不會這樣好過。
斷月將簫劍扶入一個山洞裏,手一揮。山洞裏多了些溫軟的幹草鋪地。她輕柔地將簫劍放上去。看著依舊流血不止的簫劍,皺了皺眉。這樣下去,他會死的。而這樣的傷最好用血晶來治,那可不是血魂晶。簫劍的空間法寶裏沒有血晶,血晶似乎隻有那東西了,可是……
老人尋聲而來,發現雅特呆呆地站在一灘血跡旁。向前,是一條染血的泥濘的路,依稀可見幾個腳印。雅特並不回頭,冷冷問道:“這是簫劍的?”老人沉默。雅特身子顫了一下,瘋狂向前跑去。血路有兩公裏長左右,即使是一頭洪荒巨獸也會麵臨這樣的失血也會瀕死。血路在一個地方停止了,那地方有些凹陷。像是重物擊打的痕跡。雅特臉色蒼白,整個人像被雷擊中一般,呆呆站在原地。老人上前,撫了撫雅特藍色的頭發。“丫頭,他已經走了……”
雅特回頭,猙獰看向老人,“是你幹的?”。老人沉默。“小賤,小賤……”雅特歇斯底裏的喊道,之中帶有絲嗚咽的哭音。“你走!我想,一個人……”
“丫頭,沒用的,他已經死了。”老人帶著絲無奈的溺愛。
“不,他不會死的。他答應過會去天羅城找我的……”
“丫頭,這是離殤雨。”老人指了指地上殘留的雨跡說道。有些事情,反正早晚都要知道的。
“不……”雅特突然跑向老人,“爺爺,拿血晶給我,我要去救他。”
“丫頭,死心吧,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不,爺爺,拿血晶給我。”雅特已經歇斯底裏,絲毫沒有那可愛小姑娘的模樣。
老人歎了口氣,瞬間出現在雅特身後。將她打暈過去。然後兀自對著那灘血跡沉思:怎麼會不見了呢?簫劍,蕭家的人?空間武者,為了這麼一個天才來幾個老家夥也是可能的。突然,老人懷中的雅特低聲念道“小賤,小賤……”。老人無奈沉默了一下,罷了。如果真是這樣,那也追不上了。反而是村中,要嚴加防範。
斷月撕下紅裙的一塊,低聲念叨:“割舍不下嗎?有什麼割舍不下的。過去,過去從來沒認識過他。有什麼割舍不下的。不就是一條血天綺羅嗎?沒什麼。”斷月念著,顫抖著將紅裙的布放在簫劍傷口處。紅布迅速化為清流,向簫劍體內流去。這就是血晶,原來整條血天綺羅都是由血晶織成的,還是極高級的血晶。斷月看了看簫劍蒼白的臉色一眼,又撕下一塊紅布。月悄然升起,斷月不知從那兒弄了些藥材來,敷在簫劍的傷口上。恨恨念叨:“西溟老頭,賠我血天綺羅,不然等姑奶奶恢複了,要你好看……”。簫劍依舊昏迷,他還太弱了。要不是西溟老頭沒有正式出手,他早就死了。如今在離殤雨下堅持了這麼久,已經算是個奇跡了。簫劍的手指一顫一顫的,想要抓住劍,再戰!斷月有些心疼,上前握住他的手指。“是我出來晚了。才讓你受這樣的傷。”斷月可是知道離殤雨是什麼鬼玩意兒,那可是人族中惡名昭著的術法。離殤雨,是西溟家特有術法。它之所以出名,不僅是因為威力強大,覆蓋範圍廣的優點。更多的是,它會讓人活生生流血而亡。隻有血晶可以治療,而西溟老頭的離殤雨更是難搞,即使是血晶也要極高級的才能解除。活生生流血而亡,這是多麼殘忍的感覺。而簫劍如今依舊昏迷,就是因為失血過多。也不知那老頭和簫劍有什麼仇,需要下此狠手。事實上,那老頭和簫劍沒仇,他隻是想要看看簫劍背後的人是誰。是痛苦,但簫劍的嘴角卻升起一抹笑意。
“大人,今天的事是否要立刻告知陛下。”一處石屋中,幾個人在極為隱秘的密室中商量這今天的震撼。西溟家的丫頭太讓人震撼了。
“告知陛下,恐怕沒那麼容易。你沒看到那老頭本來是想帶雅特走的嗎?到現在還沒走。是為了什麼?就是想要除去我們。”為首的一個中年男人隱匿在燭火的陰影中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