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青莞放下砍刀,身上的盔甲已經塗滿了血跡。坐在馬上,進入了城內,裏麵的人跪成了一片,隻有食煙騎著馬站在正中間。
青莞已經占領了前麵的所有城池,部署周全,不會再出現這種被圍困的情況。
“唔…這兒還是和以前一樣!”辛汪爬上台階,坐在了旁邊的大石頭上,白奉驪背著箱子跟在他身後。辛汪笑了“我還記得第一次來這裏的情況,除了你,家裏人看我眼神都帶了敵意。你那時候才十一歲,什麼也不懂,就隻是帶著好奇。”白奉驪沒說話,當時他的確是好奇,自己近而立之年的爹爹居然帶了個土匪回來。而且那個人不懂規矩,不講禮數,卻比任何人都真誠單純,就像不加修飾的太陽,很鮮活,很明媚。
兩人來到了廢墟,默默的看了一陣,就開始翻找自己要的東西,雖然建築是毀了,可是藥地還留著。而辛汪就滿地找自己以前用過的小玩意,最後什麼也沒有找到。
白奉驪看著一片黑漆漆的樹,以前的顯然被毀掉了,可又生了一批新的出來。他靠近,那黑色的樹仿佛越扭曲,“小雜種!過來!”辛汪在遠處叫喊,白奉驪隻好追去,沒有看見黑色樹幹上模糊的一張臉。
邵少從寒冰上坐了起來,看了看身下的肉體,地麵畫滿了符文。一陣鈴鐺輕響,一白一黑的長袍男子從黑暗中走來,白袍男子繞著邵少轉了一圈“喲,這又是哪位大人,要我們親自來接?”黑袍男子直挺挺的站在一旁“水生,回來!少司…水生僭越了。”邵少“我已經不是少司了,去見見黑掌事。”水生狠狠的瞪了一眼黑袍男人,然後吹起了手中的笛子,一條窄長的船從黑暗中出現。黑袍男人站在船頭點亮了燈,就向著一片漆黑前行。兩旁的黑暗化作手,觸須,臉,不斷試探著船身,又收回。
“方禾…你怎麼到這裏來了?”邵少冷冷的開口,黑袍男人背對著他,沒有動“黑掌事問我想去哪兒時,我說我忘了帶路費,他就把我扣在這裏了。其實也不錯,總比在古刹司待著強。”邵少回想當初“抱歉…”方禾“應該是說抱歉,是我太沒用了。”
黑暗逐漸消失,前方的黑水上泛著紅光,等出了黑暗,才發現,這是一座巨大的宮殿。正中央是一座毛絨絨的小山,邵少踏在水麵,水波一圈一圈的散去。中間那座小山回頭,一隻年紀尚小的小熊。它裂開嘴在邵少麵前攤開了手掌“吼…吼…”邵少站在它手上,然後被抬高,摸了摸它臉上的毛“送我上去。”
小熊開始奔跑,後麵跑在空氣上,大殿很高很大,上麵是紅色木,中間巨大的空洞旁還漂浮著紅色的輕紗。
“掌事…這平星要墜落在周國了,您…”“誒,打住,誰給我落的東西,就叫誰給我撈回來。別砸周國了,這得死多少人啊,我一天寫的人名就夠多了,再給我死一個國,你是想讓我的手斷掉嗎?”一隻穿了寬鬆裏衣的男子搭著被子坐在大殿的座椅上,說完不耐煩的打了個哈欠。
邵少“浮眠,幫我個忙。”男子抬眼看見是邵少,刺腳踩在地麵“你還好意思來啊?你姘頭殺了多少人啦,別怪我沒警告你,這麼下去,他是要償命的,這不是最重要的。因為束溢,你知道我多寫了多少本名冊嗎?”邵少冷冷的俯視著他,一點也沒有愧疚的感覺“怎麼?你有意見,我袒護我的人,別怪我沒警告你,我隻看得見他的高興,看不見別人的痛苦。”浮眠惡狠狠的呸了一聲“萬惡的戰鬥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