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胭脂進了宮,本就不想與這裏有任何瓜葛的暮染隻是偽裝成了毫不起眼的太監,沒錯就是太監。
本想將東西交給師父說的人,然而,一不小心闖進了玖蘭樞的沐浴處。或者是被人拽進去的。扶著自己額頭,苦笑一聲,還是遇見了。“玖蘭樞,我真的是,唉!”暮染心裏唉唉歎氣,表麵還是一派淡然。“小宇子,你在幹什麼呢!還不幫皇上擦背,長點心啊!”耳邊嚴厲的聲音響起,暮染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人狠狠地推到前麵,“師父給的麵具倒是真好啊!”暮染在心中罵了千萬遍,手上的力道更是加重了。這樣的暮染,還是很孩子氣的。玖蘭樞感受到後麵人的用力,假裝吃痛的嗬斥了一聲,麵帶慍色。暮染就待著不說話,尖銳無比的太監聲又響起了。暮染好想封住他的嘴,但他還是一句話不說,瞪著眼。玖蘭樞突然笑了,抬起手製止了太監。起身穿衣,也不叫暮染起來。
看到玖蘭樞的笑,暮染覺得好熟悉,為什麼和許諾聶那麼像。等她想在確認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那抹專屬玖蘭樞的笑容表情已經掛上了臉。“林妃駕到。”很好很好,這樣都一起碰上了。林妹妹倒是豐腴不少,圓滾的肚子好像在昭示著什麼。暮染瞬間冷漠了,自己剛剛是暴露自己的真實心情了嗎?是他太像許諾聶還是自己沒忘記他,跪在地上的他徹底冷了一張臉。
林妹妹自己以為善良的向玖蘭樞為跪在地上的暮染求情。暮染跪的有些麻木了,也沒心思聽他們講話。他不用看都知道什麼樣的嘴臉。玖蘭樞突然變得冷淡了隻是輕輕扶著林妹妹,拍拍她的手,讓她別瞎操心奴才的事,卻還是揮揮手,讓暮染起身了。暮染跪了將近一刻鍾,整個人都險些摔倒了。假裝謙恭的謝過,看著他們攜手同行走掉了。
林妹妹臨走前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她就知道如皋是個固執的人,本想找到人就走,現在要生出多少事端啊。真會給人惹麻煩
什麼都不懂趨避利害。
暮染沒有時間去找那位公公,玖蘭樞一直就揪著她她都擔心自己被發現了。可看著他那一副冷漠至極,一點都沒有察覺到的意思?況且他那麼愛她前世,認到了還會這樣自然淡定嗎?
幾日以來,暮染被呼來喝去,根本找不到一絲空隙去找那位大人。玖蘭樞像是多喜歡這位奴才一般,有什麼特殊的東西變相的叫她嚐試。就比如外部進貢的葡萄美酒,比如不化的冰雪熔珠,他的不動聲色多了以後,暮染終於察覺了。
她總嚐試的在他臉上找出破綻,卻還是沒看出來。林妹妹也不見有什麼動作,這可不符合她一貫風格。
難得空閑下來,暮染利用這個機會去找人了。被苦力折磨的臉色都不好的人硬是走到了皇宮的另一頭,找一個冷宮中人,她也是搖搖頭,嗤笑一聲,浮現了一絲絲嘲諷,狼心狗肺的東西。
冷宮謂之冷宮,絕壁是因為它的荒蕪,它的淒慘。寸草不生,灰暗的黃牆爬滿了爬山虎,幽深的令人膽寒。暮染見過比這更可怕的現代監獄,是高站這的人拿著機槍隨時準備掃射,那種命在弦上的恐懼才更難熬。沒有一絲的生氣,連個人都沒有出沒,吱呀打開的門,吹入一陣子冷風。站立在門口,平平淡淡的,在一片落葉滿堆的地方,架一台琴,品一壺茶,門中之人眉眼溫柔慈祥,像是多了一層仙風道骨氣息。暮染靜靜聽著慢如清溪的音樂,她笑笑不說話。安靜亦如是,一曲罷了罷了,她走上去作揖。“姑娘,何事?”暮染驚詫的看向他,他如何知曉。“前輩,此曲是否有些地方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