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燈 第一章 死別(1 / 1)

第一部河燈

說實話我算是個比較糊塗的人,動不動就忘記自己的id,這個也不曉得是我在天涯注冊的第幾個id了;希望這能是最後一個id吧。

在壇子了又愛深潛不出,近些時候一時手癢,便也醉在別人的後頭,試試看,杜撰得差,怡笑了諸位方家。若有不妥之處,還望不吝賜教。

在江南鎮裏,河燈是有祈願與祭祀之分的。而我要說的是一個關於祭祀的河燈的故事。

故事發生的時候還是在九七年,那年,我剛好17歲,也是個說不清楚的年歲,最喜歡做的事就是一個人看落日。這或許與我幼時的自閉有關吧,總而言之就是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對人有種說不出來的排斥,那天傍晚,吃過晚飯,我一如平常的在河邊的涼亭看落日。

那時恰好正趕上,江南鎮的“普渡”,依照慣例是要放河燈的,而放的這河燈還是有講究的,尤其是這寶蓮燈更是不能亂放的,據那裏的人說,那燈是引路的,因那些個亡故的人回家的燈,當然這僅僅隻是聽說.

有的時候,興趣是一種很容易交到朋友的樞紐。因為喜歡看落日,賞落花,我認識了一個名叫莫季青的人,那是一個很有靈氣的人,同時也是我同個部門的前輩,不同的是,她是做雕塑的,但是不知道為何就是這麼一個有靈氣的人,竟然也喜歡看落日。觀落花,我看過她的幾幅練習,無一例外的是大片大片的落花與落葉,要不就是海天相交處一輪紅日,反正就是說不出的詭異.

就是在普渡的那天,不曉得為什麼,我明明想要去那座涼亭,可是我的雙腳卻往另一個地方走去,就像是有什麼阻止我往那個方向走。但我當時也不太在意。就到了離廠不遠的一個廣場公園,在那裏,我遇到了我在觴扈實習的男同學b,於是就聊了起來,從他那裏知道了些同學的近況(因為當時我是第一個離開觴扈的人),以及離開後各自奔波的的故事,聊著聊著,就忘了要去河邊看日出,也不曉得是不是經曆過那件事後,他也變得有些敏感.

初夏的風也就是那樣不溫不火的,老吹著,可男生b硬說方才好像有人在我們旁邊經過,可那裏明明隻有我們兩個,或許是應為我八字硬,對於那種來自於異界的異像,我無所知覺。可我又說不過他,也就不與他理論,由他去,在曉得他也在江南實習,恰好我的搭檔又因為結婚要離職,便邀他到朋友為我介紹的這家廠裏來實習。

到了晚上約莫十點多的時候,我和另外幾個複樣組的同事將做好的幾個急件裝入樣品籃中,送到總監那裏去的時候。路過雕塑間,就聽得一聲啪啦的聲響,不曉得是什麼東西倒落,於是便將樣品籃暫時擱在雕塑間的門口。由膽較大的人推開雕塑間的門,隻見裏頭黑乎乎的一片,就算是借著樓道裏那盞100w的大燈泡的影射,能見度也是相當有限的。

本就不願多事的我那時也不知是為何,硬是要他們幾個一同進去看看,憑著莫季青曾說過的關於雕塑間的布局,找到了照明的開關,當閘門拉上後,原本漆黑的雕塑間,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可以毫不誇張地算是亮如白晝。燈亮後,大夥才看清,雕塑間裏頭一片混亂,狼藉一片,明顯可以看出一座原本即將成型的作品,坍塌在那。

正在那打量時,耳邊隱隱聽得一聲輕歎。回首,身後無人,輕輕地搖搖頭,自嘲一番。

"寒菱,走吧,"同來的複樣組同事說道,"呆會告訴楊主管聲,讓他們自己弄。"

"好的,"我應聲說道,準備關燈與他們一同離去。

就在走出門的一霎那,似乎有陣清風經過,恰是有人自身後輕輕地擁了我一下後放開。

抬起樣品籃的時候,不自主地回頭看了看雕塑間,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第二天,上班時一進樣品間,便感覺到一種沉重的氣氛,飄蕩在每個人的周圍,但我卻不以為意,隻因我本就詩歌不好多事的人。

“寒菱,你知道麼,雕塑組的莫季青沒了,就在昨天傍晚,”搭檔舒梅悄聲地對我說,“就在你們一起看日落的那座涼亭,旁邊還有盞寶蓮燈.”

“哦,”我僵硬地點點頭,昨天傍晚,那時正是我遇到男生b的時候,舒梅是唯一知曉我與莫季青之間是相識的.

“你知道嗎,在我們江南鎮,寶蓮燈是不吉祥的,”舒梅依舊在那裏輕聲絮叨著.

“哦,是麼。那我可不曉得。”我心不在焉的回應著。

我是真的不曉得,而莫季青曾經要我幫她紮過一隻,說是祈願用的,這一切都沒有人知道,包括舒梅.

也或許,她走的那天,是不想讓我知曉吧,要不為何,我昨日不會幾次要去看落日而未去,倘若那時我去了,結局就有所不同吧。

那時在雕塑間耳邊隱隱聽得的一聲輕歎;走出門的一霎那恰是有人自身後輕輕地擁了我一下後放開。或許都是莫季青的道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