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今日皇上召見你所謂何事?”說話的女子清脆的嗓音宛如黃鸝出穀,到真是婉轉動聽十分!再看那麵容,三分妖嬈,七分清麗,似紅塵中的妖姬,又似世俗外的仙,這般矛盾又渾然天成!一身粉白色的長裙靈動逼人,真真是個傾城的絕代佳人,美!當真是美啊!
竹琛看著風姿綽約,絕代風華的女兒,搖了搖頭,說:“染笙,你可願嫁進皇家?”
竹染笙魅惑的眼眸愣了愣,不可置信的皺眉,“爹爹,你這是何意思?”
“皇上他要封你為後,封你為南聖的皇後啊!”竹琛極為無奈的道,他雖隻是一介戰場上的莽夫,然而,皇宮的水,有多深,有多渾,他也還是知曉幾分的!可,這也是,救笙兒的唯一機會啊!
“爹爹,”竹染笙沒了驚愕之色,絕美的臉蛋卻是蒼白了幾分,她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卻難掩悲戚,低著頭道:“女兒不想嫁入皇宮。”
“笙兒,爹爹也知皇宮的那蹚渾水,可,聖意難違,抗旨的大罪我們擔當不起啊!”竹琛轉身不再看女兒的神色,滿臉無奈,跨著步子向書房走去!
“爹爹!”竹染笙急忙叫住,而後低低的說,“女兒知道了。”
竹琛重重的歎了口氣,“笙兒,為難你了。”便又加快速度離去。
竹染笙慘淡的笑了笑,一行清淚滑下。
“老爺,笙兒她可願意嫁入皇宮?”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站於竹琛的身後,輕輕為竹琛揉著太陽穴,臉上滿是擔憂。
“這是唯一的辦法。”竹琛轉頭輕輕握住少婦得手,臉龐仿佛在一瞬間滄桑許多:“夫人,我這一生征戰沙場,卻不想落得這般下場,夫人,跟隨我,你可曾怨過。”
“老爺,妾身怎麼會怨你,皇上的心思,豈是我們能懂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況且這是能夠讓笙兒活下去的法子,到底都是為了笙兒啊,又怎會怨老爺呢?”夫人絕美的眸子噙著溫柔,看著竹琛笑得極美。
“我何德何能,竟是娶了你這般賢惠的妻子啊!”竹琛含情脈脈的看著少婦,滿是溫情,在死亡來臨的一刻,依舊陪在對方的身旁,無怨無悔,隻是因為我愛你。
竹染笙一身大紅嫁衣,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美豔絕倫,細細描繪的眉,高挺的鼻梁,半妖半仙,那雙像極了少婦的眸子,隱隱的含著一層薄霧。
她一一卸下頭上的頭飾,將挽好的發髻拆了,一頭及膝的烏黑長發,柔順的鋪在肩膀上,她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勾唇一笑,天地黯然失色!拿過梳妝台上的剪刀,滿眼的哀傷,爹爹,娘親,染笙怎能一個人苟且活在世上!雙眸輕輕的閉上,一滴淚水滑過臉頰。
南羽軒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景象,大紅色的嫁衣長長的鋪在地上,那個人兒靜靜地靠在梳妝台上,低垂的手腕上一滴一滴流著鮮紅的血,這般唯美的畫麵卻是讓南羽軒勃然大怒。
該死的!一向溫潤如玉的南羽軒低咒一聲,一個箭步抱起竹染笙跑到新房外!“來人啊,傳太醫!”
由於過於著急,導致竹染笙的後腦勺撞到了門上,昏迷過去的竹染笙皺著眉頭輕哼出聲,南羽軒察覺,用大手揉著竹染笙的後腦勺,眼中更是愧疚疼惜,狂吼著遲遲未到的太醫。
“太醫呢?!太醫都死了嗎!”
皇上的大婚之夜,皇後自殺,皇宮裏人心惶惶,亂成一片!
蘇染睜眼時,後腦勺還隱隱疼痛著,視線還有些模糊,扶著腦袋,看到的是富麗堂皇的宮殿,還有一個坐在床頭穿著明黃衣裳的俊俏男子,和一幹低垂著頭的人!陽光過於明亮,顯得眼前的一切過於不真實。
“皇後,你醒了。”俊俏男子開口,溫潤的聲音好聽之至,蘇染呆愣,皺著眉頭,忍著疼痛警惕問出聲,“你是誰,這裏是哪裏!”
眾人聽到,不由得睜大了眼睛,暗自疑惑,皇後這是怎麼了,不會是癡傻了吧?
“皇後,你怎麼了?”南羽軒也皺起了好看的眉頭,疑惑出聲。
蘇染沒出聲,視線不在放在南羽軒身上,而是打量著一幹人!他們怎麼都穿成這樣?她不會是在做夢吧,這麼不真實的感覺。
“這是哪裏?”
“皇後,這裏當然是朕的寢宮啊!”
蘇染隻能模糊的看到南羽軒的輪廓,更加認為自己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