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眼,紅塵願、看秋雨滿天,清酒飲一世賭注。風將煙焚散,畫半熟眼線、佳緣若夢幾人得,兒不死,情難絕。血染墨香哭亂塚,三千書畫王候相將、往事濃淡,色如清,已輕,經年悲喜,淨如鏡,已靜。
回首彼岸,卻掩不住斑駁的流年、轉身入雲中,一縷冷香遠;逝雪深,笑意淺、來世你渡我,可願?
孤雁念歸南,親故天涯散、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笑看流年,輕語歲月。歲月如歌,孤影闌珊。三千嫣紅,不舍零落,風過碾塵,無人知曉。
碧水長天,高訴升仙台、魂夢裏古道,繁華落盡,殘紅滿地。指東關,越甲三千兵、終吞吳,奏一首斷腸古曲。靜水流深,滄笙踏歌;三生陰晴圓缺,一朝悲歡離合。
夜空中,雨紛飛成遍,小小雨珠,晶瑩透徹,在微弱朦朧燈光中,帶著絲絲炫麗。似她的淚,上蒼哭泣,動蕩的時代,宛如是時代在化絕章。終結的年華,是天下漢族兒郎的不幸。
丈夫站在院落中,身披盔甲,一頭長發在雨中淩亂,炯炯有神的雙目中帶著一絲疲憊。一絲傷感,可以見,在丈夫他的眼神中,有淚花兒在閃現。慢慢的,在時間作用下。丈夫流淚了,他傷痛欲絕。
淚水和天下落下的雨珠融在一起,重重地掉在地麵。
“咚!”
重重落水聲,碰響聲響徹。在丈夫心兒間炸響,腦海中舞動、靈魂中裂開了來。
“他死了……”沉默了半響,丈夫口中艱難地吞出了一句話。語氣落下,夜又陷入了沉靜。隻有滴答的雨聲,伴隨風的氣息。
那一年,丈夫滿了18歲,去遠方大的懸城求學,他去了很遠的地方。在丈夫自己家中,父親給他訂了一門娃娃親。她和她一起長大,情同手足,從小青梅竹馬,知無不言。她也很愛他,也很有孝心。丈夫出走在外求學的這幾年,都是她在照顧自己的父親。
可現在,一切都變了。變得陌生了,她和自己的父親,早就久埋在了地下黃土風沙之中,成為了一堆枯骨。
那一年,俄軍攻入了丈夫的家鄉。赤壁千裏,寸草不留。俄軍奸淫搶略,甚至以漢族兒朗屍骨為食。堂堂中華邊關之地,盡是殘軀廢墟。
“營長,我們逃吧!”
一個老年人,慢慢地走到了丈夫的身前。小聲的道,老年人說出了他內心的話。
“你自己走吧!有些事情我必須去做。明知不可敵,明之必敗,為軍之道,當以不可為而為之。”丈夫抬頭,看著漆黑夜空。臉色不變,神情堅毅。
“哈哈!”聽到丈夫的話,老年人大笑了起來。老年人大笑著,眼中流出了淚水。他孤苦無靠,早年一家人早已被俄軍殺死。他對丈夫這一營的人,是有深厚感情的。這一營600人的壯丁,都是他看著成長過來的。他這麼大的年齡,又能去那裏。即便是逃了,也是死罪。
雨慢慢地下,風輕輕地刮,一晚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經曆很漫長,看似卻很快。其中的煎熬,自有曆史智者評說。談淡年華,江山萬裏。浮沉千年萬栽,講一曲傳說。
“錚!”老年人大笑了一會兒,抽出了刀鞘中的刀。從懷中拿出了一快磨刀石,當場坐在地上磨起了刀來。刀器,是軍士們必備的工具。沒有武器的軍隊,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而磨刀石,決定了刀具鋒利的程度。鋒利的刀,在關鍵的時候,往往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何況在這邊關荒郊之地,如果不自配這種最基礎的戰略物資。一旦發生變故,十難以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