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窮人(2 / 2)

我的父親愛喝酒,甚至可以說是一個灑鬼。嗜酒如命,耍酒瘋。但是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的父親不是這樣的。或許在我想來,父親也曾在自己年輕的時候拚搏過。

我父親修過木房,可惜被我一把火給燒了。又去過礦洞當過礦工,但因為礦洞塌陷。父親折了一條腿,漸漸的。他認命了,愛上喝酒。

偶爾的時候,我看見自己父親靜靜一人站在院落中。抬頭看著天,但我抬頭看去。夜是如此的漆黑,什麼也看不見。直到長大了我才明白,那是等風來。偶爾的時候,我也會靜靜地看著天空發一下呆。

一路走來,我在自己人生軌跡中。刻下一條長長地線,畫完結了童年的句號。懂得人生艱辛,無言地眼淚。

對於父親,有一件事令我最感動。至今無法忘懷,真情流露間,給你最真情的告白。

那一年我12歲,人比較貪玩。玩倒了很久,很久的夜裏才回家。在回家的路上,被鄰居家的狗給咬了。當時我就嚇壞了,大哭了起來。鄰居連忙從家裏跑了出來,趕走了他家自己養的狗。

我的腳上,被狗咬了十幾口。這時正是暑假,我也沒有上課。鄰居先是給我用酒精消了毒,自己上了一點藥在狗咬地傷口上。這時候,我的父親還沒在家裏麵。

因為一家人要生存,父親去了市裏的另一個鎮上打工。在茅台挖坑,25塊錢一天。用這個時代的話來說,就是一名農民工。挖坑是一項很幸苦的工作,整天日曬雨淋。連睡的地方,上麵也盡是灰和泥。

一連十幾天,就這樣過去了。在這時間內,父親也回來了。第13天的晚上,我躺在床上便睡覺了。一晚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第14天的早上,我睡了很早都沒起床。在12點過的時候,老媽叫醒了我。我剛醒,便發現自己下半身全是濕的。在這個時候,我下意識的想,我可能是尿床了。心中有幾分尷尬,畢竟在我想來,12尿床的人是非常少見的。

我翻開被子,剛想起來。但發現自己動不了,下半身完全沒有知覺。我被嚇壞了,大哭大叫了起來。那種感覺,就像是我快死了一樣。父親聽到了我的哭聲,連忙從外麵房跑了進來。

父親跑了進來,翻開了我身上的被子。看見整個被子上,全是贓汙。一股臭味,散進了我的鼻子中。父親叫我不要動,腳上狗咬的傷口化濃了。父親和母親交待一番,便出去了。

到傍晚時分,父親回來了。手上拿了一瓶酒,拿了一些藥。在父親的手上,還帶了山上摘的一些草藥。

父親將我的腿抬在了床邊,看了半響。喝了幾口酒,噴在了大腿上。父親底下頭,便用口吸起了我腿上化濃的傷口。父親吸了很長的時間,一口口,一口口……

我的父親算不上是一個成功的人,我也永遠是個農民的兒子。在寫這篇故事的時候,沒有華麗的文字。有的隻是對往事的懷念,時光回不去了。

2018年6月3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