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一個女生不顧傾盆大雨打在臉上、身體上的疼痛,漫無目的在大街上肆意奔跑,蒼白的臉上已分不清到底是雨水還是淚水,空氣中雨聲、車聲夾雜著她大口喘氣的呼吸聲,隻見她表情痛苦地用手捂住胸口。
突然,刺耳的刹車聲響起,而她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在天空中劃出一道短暫的弧線後,重重地摔倒在被大雨浸濕的大地上,但是,在落地前仿佛看到釋然的微笑在她的嘴角綻放……
像置身在浩瀚無際的空間中,絲毫感覺不到身體的重量,我想這裏應該就是天堂吧,果然是一個沒有痛苦和牽絆的新世界,但是從身體四周襲來的一陣陣疼痛提醒自己:我還活著!
想努力睜開眼睛張開嘴巴,卻發現如何用力都是徒勞,因為根本沒有力氣,掙紮沒一會就放棄了。忽然,耳邊傳來了陌生的聲音,“餘先生,這次事故責任認定已經出來,因這位小姐的過錯導致道路交通事故,故由這位小姐承擔全部責任。但是,這位小姐在事故中傷勢比較嚴重,多虧及時送到醫院才撿回一條命,而且自受傷後一直沒有清醒,隨身物品中也沒有證明身份的物件,所以追責賠償等問題應該比較困難。”
緊接著,一個冷峻且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好,我清楚了。對了,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醫生說應該是最近兩天,具體還要看這位小姐的恢複情況。”
一陣沉默後,冷峻的聲音再次響起,“嗯,她醒來後及時通知我。”隨後再也沒有聽見他們的對話聲,我也昏昏沉沉的陷入沉睡狀態。
不知睡了多久,我努力地把眼睛睜開,突然一陣刺眼的白光壓迫眼球,趕緊把眼睛閉上,慢慢地又嚐試著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潔白的天花板,環顧四周,非常寬敞的房間,有大大的落地窗,陽光洋洋灑灑的投射在溫馨的木質地板上,會客廳就在我的旁邊,床頭擺放著新鮮的百合花,空氣中好像還能聞到淡淡的花香味,再看看自己不能動彈的身體,我意識到,我受傷了並且在醫院裏!
但是我為什麼會受傷呢?我怎麼住進醫院的?我還沒來得及思考事情的來龍去脈,突然一位管家模樣的老人出現在我麵前,看著我激動地說:“小姐,你醒過來了,太好了,我去通知醫生,對了,我也得給餘先生打個電話。”
隻給錯愕的我留下了轉身後的背影,“餘先生,他是誰?咦,我是誰?我叫什麼名字?啊 ̄怎麼辦,我想不起來我是誰了……”
“王醫師,這是怎麼回事?她難道失憶了?”老管家不安的詢問,王醫師點頭,說道:“是的,雖然這次車禍並沒有對頭部造成較大損傷,但事故導致身體衝撞和精神恐懼都有可能引發失憶這種情況,另外病人如果事發先經曆了痛苦記憶的話,也極有可能會選擇性失憶。”
老管家追問:“那大概要多長時間她才能恢複記憶呢?”王醫師無奈地說:“這種情況說不準,可能某天某個場景的刺激,她能迅速恢複記憶,但也有可能她一輩子都不能恢複。”
老管家心想:這難道是上天給少爺解開心結的機會嗎?少爺已經背負了太多的責任,內心總不能一直被束縛,是時候釋放一些空間給自己了!然後他轉頭看向從剛才就一直默不作聲得冷峻男子,詢問:“餘先生,這位小姐住院快半個月了,我們仍未聯係到她的家人,現在雖然醒過來了,卻失憶了,我們該怎麼做呢?”
冷峻男子淡淡注視遠方,許久不做聲,突然對老管家說:“你隻需告訴她事情經過,讓她暫時安心在醫院接受治療。”
“原來是這樣,下那麼大的雨,仍然在雨中狂奔的我,是著急地去找什麼嗎?還是為了躲避什麼?我到底是誰?我有自己的家人嗎?他們在努力尋找我嗎?我……啊 ̄”我在語序雜亂地陳述時,不知是不是思考地太深入,一陣刺痛向腦部神經襲來,我用雙手扶助欲裂的腦袋。
老管家趕緊扶助我,安慰道:“小姐不用擔心,餘先生已經派人在公安局幫你做過登記,隻要你的家人去公安局尋找,就一定能找到你,住院費用小姐也不用擔心,餘先生已經幫你預付,你暫時安心在醫院接受治療”。
老管家走後,獨留我一人待在偌大的病房裏,看著四肢不能自由伸展的身體,聞著四周濃濃的藥水味,一股孤獨的傷感莫名從心底襲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滑落,空氣中響起了嚶嚶的哽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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