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她也是律師所的頭牌!那是風光無限一呼百應啊!
可現在......
摸了摸這骨瘦淋漓的小身板,江挽樓很是崩潰。
“讓我一頭撞死吧!”說罷放下書卷便義無反顧地向南牆撞去,一旁的小廝淡定地看著自家主子發神經,向周圍喊了一聲——“公子,大人又要撞牆了!”
“閉嘴!”骨瘦如柴的少女一把捂住小廝的嘴,“喊什麼喊,本大人就是放鬆一下心情!”
小廝很無語,作為作死專業戶,她都數不過來主子自從一周前醒了之後撞了多少次牆了。一向忍氣吞聲的主子腦子似乎被河水泡廢了,當他把這周的賬單拿給她看時第一個反應就是跳樓,結果大難不死掛在了樓下的歪脖子樹上......
“我說主子,為什麼這麼想不開呢?以前不都是這樣的嗎......”小廝掰開少女的爪子“好言相勸”道,“算了,您要撞趕緊的,公子跟澤恩堂都已經說好了,念在您是老主顧的份上醫藥減半。”
江挽樓怨氣更深了......“我想去死,給我來個痛快,讓我死吧!”
“哎呀我說主子,您都死了這麼多次了哪次成功了?”小廝叼著根狗尾草翹著個二郎腿,“我們聖明的公子在債務沒有還清之前是不會讓您就這麼輕易嗝屁的。”
正準備再撞南牆的江挽樓停下了腳步,一張枯黃的臉甚是苦逼,“阿吉,本官的好阿吉,幫幫忙吧!”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幫我買砒霜,我就不信死不了啊!”
阿吉吐出了嘴裏的草,搖了搖頭,“那可不行,要是被公子發現了,小的這個月的工錢就吹西北風了......”看著向自己蠕動的某人,嚇得她趕緊撤回到四米之外。
此刻江挽樓一身都快掉色的紅衣上還沾染著斑駁的墨跡,頭發蓬亂,麵如死灰兩眼無神。原本一雙幹淨的手也是髒兮兮的,再加上自身所帶的純天然無公害的怨氣,活像枯井裏爬出來的貞子。
“阿......吉......阿吉......來幫幫我......快來......”此聲一出,簡直是一場午夜凶鈴!雖然......現在晴空萬裏、豔陽高照,正是卯時。但是某人那一身大寫的“喪氣”著實讓遠處的阿吉有些......瘮得慌。
“主,主子,小的突然想起公子吩咐的事還沒做,小的,小的先走了!”說罷,一溜煙跑沒了影。
隻是某人那陰森森的聲音還在身後不停地喊著——“阿吉......阿吉......”
看著小廝飛奔的身影,江挽樓撇了撇嘴,“真是不好玩。”
“阿吉......”少女壓低聲音繼續喚到,遠處的身影跑的越來越快了。
於是她扯開脖子惡趣味地想大喊一聲,“阿......啊!”
從窗欞邊飛出一隻繡花鞋,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江挽樓原本就“慘不忍睹”的臉上。接著男子清亮的嗓音從屋內傳出,“大白天的鬼叫什麼!還不快去上朝!”
喪~
原本慘白的臉這時變得青灰,少女覺得自己不能再屈服於那人的淫威之下了!於是乎,不怕死地指著窗戶大喊,“顧觴歌!你再扔本官一下試試!你試試......啊!”
臉上的繡花鞋緩緩落下,這時左右各有一個,總算是對稱了。
算了算了,淫威什麼的,屈服一下也無傷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