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老肖擠出一句話衝著她笑了笑。
小肖不相信，執拗的要看。
老肖再次將她圈緊在了懷裏，唇瓣貼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小肖，答應我，不要再回來了，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哥？”
“哥已經沒用了，我也已經回不了正道了，可你可以，你可以活的更好，活的比我漂亮！”
“哥，你在說什麼啊……”
“小肖！”
老肖突然低吼了一聲。
似是用盡了全力，而後聲音又再次壓了下來，“離開這裏，不要管我 ，先生不會真的對我動手的，可你不同，他會殺了你的，他一定會殺了你的！”
老肖抱的太緊了，小肖幾乎是用盡了全力才將他推開。
她後退了幾步不停的搖頭。
“不，我不要拋棄你，我也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小肖！”
“哥，我就剩下你這麼一個親人了，除了你之外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找誰了，所以……你別試圖丟下我，我不想讓我的後半輩子孤零零的一個人，我想要讓你陪著我。”
她的願望其實從來都很簡單，他們兄妹二人可以在一起簡簡單單的過日子就可以了。
哪怕吃的差一點，哪怕過的難熬一些，那也比現在還要好，至少不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也不用想著今天明天會不會有仇人上門來報複……
“哥，我會救你的，你相信我！”
“我不相信你，我也不想相信你一個小丫頭的話。”
小肖咬緊了牙關，一字一句的道，“總之，我不走！”
“你……”
麵對他靠近的身形，小肖連連後退了幾步。
“我說過，我可以救你的，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小肖期盼的看著他。
老肖遲疑了。
小肖豁然一笑，衝著他咧嘴，“你放心，我說到做到！”
老肖心中一陣糾結，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可一旦想到她的模樣便覺得已經可以安心的放了下來了，麵上的憂愁也全都跟著煙消雲散。
他勉強的點了點頭，“那我就在這兒等你回來。”
“好！”
小肖再次撲身撲進了他的懷裏衝著他無害的笑著，“哥，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己，不要讓自己出事，明白嗎？”
老肖應了一聲，可雙眸的視線卻是落在了遠方，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小肖沒有看見，很快退了出來，她笑了笑，然後扭頭轉身就走。
她的心中此時此刻也隻有一個念頭，她要將這個消息告訴徐紹北和阮念笙，她救不了他，可是他們可以！
而程衍究竟在心裏想著的是什麼，她的心裏也已經有數了。
小肖一邊 想著，一邊跑的更快了，根本沒有半點要停留下來的意思。
——
老肖拖著沉重的步伐再次回到廢樓的似乎，程衍滿意的衝著他點了點頭，“你做的很好，也已經有了這個覺悟了。”
“先生。”老肖唇瓣顫了顫，“到時候，你真的會放過小肖嗎？”
程衍雙眸一眯，劃過危險的警醒。
很快，那道淩厲化為一笑。
“你放心，隻要她會做，我自然也會放過她，可如果她輕舉妄動的話，那也別怪我無情無義了……”
“先生，我們都已經走投無路了，何不先走了，等東山再起了再來想辦法？”
這個時候硬碰硬，最後吃虧的隻有他們自己啊！
“你懂什麼！”程衍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我已經足足等了二十多年了，我等不及 ！”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徐紹北死，看阮念笙死，更要讓他們那個幸存下來的孩子也徹底的死了他才能甘心！
程衍的臉上都是滔天的恨意，讓老肖心中暗自後怕，身子也不由得後退了幾步。
“緊張什麼？”程衍不高興的冷笑了一聲，“放心，你如果明白事理的話，我也不會這麼對你和小肖的。”
老肖硬著頭皮點頭，“是，先生。”
程衍懶懶的往後靠了靠，一身的慵懶。
老肖看著他的模樣無聲的退了下去，也不敢繼續留下打擾。
人剛走，程衍的眼睛再次睜開了，看著那個遠去的背影，心中默默地已經開始掂量著什麼了，隻可惜，沒人能看穿也沒人能看到此時他臉上晦暗不明的神色。
小肖回了郊區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撥通了阮念笙的手機，而另一邊，一直在等著小肖消息的幾人一直都等不到，甚至趕到了房子的時候早已經人去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