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後手下手中取過多年沒用的大刀,輕輕的撫mo著刀身,如同撫mo著情人的臉龐,充滿柔情而帶著些許激動和期盼。
“好久沒活動筋骨了,小子,隻要你能接的了蕭某人的三十招,你這一槍之失,蕭某人保證大遼沒有一個人敢於追究。”然後語氣一變:“要是接不了,就不要怪蕭某人以大欺小,刀下無情了。”
緊了緊刀身,剛剛的麵陳似水一下變的熱烈起來,全身爆發出逼人的強勢來,一股在戰場中千錘百煉的肅殺之氣不可遏止的流瀉而出,楊文廣硬生生的頂著這股強大的壓力,心靈像被重錘在敲擊一樣,全身繃的老緊,他知道沒有經過真正血與火考驗的自己在氣勢上無論如何都差了眼前這個男人一大截,剛剛還覺得三十招是對自己一種莫大侮辱的楊文廣才真正見識到對手說的根本不是大話,對手確實有這樣的實力,他調節全身的精氣神,他要做好最充足的準備來迎接這個男人接下來*的打擊,他死命的盯著眼前這個男人。
楊文廣的表現很令蕭達凜滿意,他並不想倚仗自己多年的蕭殺之氣來對付這個毛頭小子,他隻是想激發對手的潛力而已,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他開始慢慢收斂自己的氣勢,若是自己這麼無休止的發出這種氣勢,恐怕眼前這個年輕人一身武力隻能發揮出半成了,他現在要見識的是眼前這個小夥子全部實力發揮出來的奪命槍威力。
“啊”蕭達凜一身大喝,終於率先出擊,他雖然也是一身大力,但他和耶律查剌走的並不是同一路線,觀其刀法雖然大開大合,但是招法森嚴,進退之間頗有章法,當真是氣度不凡,楊文廣隻覺得無數刀光如大山壓頂般逼迫過來,他有種踹不過氣來的感覺,沒想到那股氣勢消失了,現在連刀法都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壓力,難道這就是傳說中那個已死之人的真實實力麼,他拿出全身解數,楊家槍法耍到極致,槍影重重也頗有幾分分庭抗禮的意味,隻有與事者才明白其中的差距。
“乒乒乓乓”僅僅隻是一招,大刀與長槍不知道接觸了幾次,不斷撞擊的火花一溜溜的煞是有賣相,引來圍觀者一陣陣大聲的喝彩。
“小子,這是第一招,準備好迎接蕭某人下招沒,你可不要令蕭某人失望才好呀。”蕭達凜笑的豪爽,手中大刀挽出一個個漂亮的刀花。
楊文廣知道彼此間的差距,但是天生不服輸的性子讓他固執的狠狠的盯著對方,輸陣不輸人,楊家兒郎可沒有臨陣脫逃的習慣,他大吼一聲,不進反退,一往直前向著這個強大的對手主動的發起了攻擊。
這是楊文廣迄今為止遇到的最大的挑戰,他能否有把握撐過這三十招呢?楊文廣自己心裏其實也沒頂,但是楊家的名譽,大宋武人的尊嚴似乎在這一刻全聚集到他身上了,人變的似乎更加瘋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