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少安微微一笑:“蠻牛,你知道爺爺明白什麼了嗎?”
耶律查剌明顯不習慣潘少安的這種跳躍性思維,在他看來,身為男人,被自己這麼喝問,隻要有點血性的大多會毅然迎戰,沒想到潘少安去旁若無聞的反問了這麼一句,心中雖然不忿,但依然傻乎乎的回答道:“爺爺明白了什麼?”
耶律查剌一向是個大嗓門,又兼此時心情極為不爽,這一句話答的是中氣十足,不禁是大宋禁軍,就是附近看熱鬧的人誰個不聽的清清楚楚?此話一出頓時換來一陣爆笑,潘少安更是意氣風發,心說這小子也就是一傻蛋,不免對耶律查剌又輕看了幾分,調侃道:
“乖孫子,爺爺明白了呀,你可能根本就不是人,隻是一頭牛,一頭蠻牛,所有才有那麼大的力氣,要知道隻有牛才有那麼大的力氣在田裏耕犁不是。”
這裏畢竟是遼人的主場,這耶律查剌可是在遼人中向來負有勇武之名,在這麼一個崇拜武力的過度,他的聲望一向不差,看熱鬧的遼人百姓看到心中的英雄受辱,頓時紛紛開始責罵起潘少安的卑劣起來,大罵其奸猾,隻是圖逞口舌之利的小人,那些本人還在戰鬥中的大遼勇士更是怒不可遏,紛紛與對手休戰,看那神情似乎要活吐了潘少安。
耶律查剌雖然魯莽了點,但並不是一個白癡,剛剛也隻是不習慣潘少安的思維方式,又被眾人那麼一嘲笑,轉念一想哪還不明白其中的語病,敢情他自己是被那小白臉用話給繞進去了,平白給那小白臉給占了個便宜,心中越發的惱怒,當真吐氣開聲,聲震若雷,大喝道:
“該死的宋豬,都是滿嘴刁滑之輩,看今天爺爺不活劈了你。”
手中雙錘一架,掉轉矛頭,舍下楊文廣徑直向潘少安衝去。
潘少安不驚反喜,“嘿嘿,爺爺正等著你呢乖孫子,今天讓爺爺告訴你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兩邊立馬戰到一塊來了,剛一交手潘少安就暗道“壞了”,雖然他早有心理準備,但是隻有真正的與耶律查剌交手之後,他才明白什麼叫真正意義上的天生神力。他雖然剛才在嘲笑對方是蠻牛,可是楊文廣的能耐,做為對手,潘少安可是比誰都清楚,現在這耶律查剌能在氣力上壓著楊文廣打,恐怕絕非是楊文廣無能,隻是他想到耶律查剌已經與楊文廣打了那麼久,就算真是幾分真本事,那現在也隻是疲憊之師,他剛才可是神清氣爽的站在一邊看熱鬧,怎麼也能算是養精蓄銳吧,有心算無心,他還是有幾分把握的。可是結果卻讓他大吃一驚,對方哪有什麼疲軟之態,手中一雙重錘是一下重是一下,把潘少安震的是雙臂發麻,隻一個回合就讓他明白了剛剛楊文廣是多麼的不易,和這麼一個蠻牛居然還鬥了那麼久,他隻能將招數的精奇運用到極致,再也不與耶律查剌實打實的交手,隻是一直在一旁遊鬥,然後猛不叮的來兩下,場麵上也還算是平分秋色。
這邊爭鬥暫且不講,就說被耶律查剌舍下的楊文廣吧,隻見他麵色蒼白,人好像隨時要倒下一般,唯一鮮紅的是他那雙眼睛,如同一隻野狼,狠狠的盯著戰鬥中的兩人。可是隻要仔細觀察,就知道他那血紅的雙眼真正盯著的居然不是耶律查剌,而是後來趕到的潘少安,這倒是令人大為不解了,難道說盤少安好心來為他解圍還錯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