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若推著趙小天往步行街走去：“你好久沒出來了，再逛一圈我們就回去了，喜歡什麼和我說。”
趙小天猶豫了下，忍不住問：“蓮姐，也許我不該說，那盆蘭花價錢未免也太高了點……”
蓮若淡淡地說：“蘭花本無價，是人們的私心給它定的價格。十萬一株的蘭花不是沒有，但我付的錢卻不是為了蘭花。”
“那是……？”趙小天想起那張照片後麵的字跡，隱隱有點懷疑。
“青雲認為老李一定是在蛇窟，但是我們不知道蛇窟的位置……”蓮若回答。
趙小天靈機一動：“難道那十萬塊錢是買蛇窟的位置？”
蓮若看了看左右，確定並沒有人在他們附近，趙小天又是刻意壓低了聲音的，她放心下來，點了點頭。
趙小天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種專門買賣消息的地下組織，簡直就像是戰爭年代的特務機構。
走到步行街上，行人多了起來。有些婦女打扮得很隨意，一看就是家庭婦女。蓮若與她們相比，就像是傲視群芳的水仙，和路邊隨意生長的野花的區別。
這使得同行的倆人吸引了不少路人或愛慕或豔羨的目光。
這裏可以看到不遠處的金融大廈，趙小天有些出神，回憶起那些在大廈裏度過的歲月，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不遠處，一個匆匆行路的女子視線在蓮若身上停留片刻，順便掃了趙小天一眼，剛要移開視線時忽然像是發現了什麼。
她滿臉驚喜，剛想上去，看了看蓮若，想了想，她又靠邊停下，假裝在看櫥窗裏陳列的女裝，右手從口袋裏摸出了手機。
“找到目標！”她迅速打了這幾個字，點擊“發送”，對方的微信頭像是一朵白色的梨花。
這時，蓮若看到路邊一家陳列整齊，窗明幾淨的水果店，停下了腳步，低頭和趙小天說：“小天，我們進去買點水果吧。青雲和小雷都很喜歡吃水果。”
趙小天已經看到了不遠處那個想要上來，又有些猶豫的女子，想了想說：“蓮姐，裏麵開了空調，太悶了。我還是在外麵等你，這裏空氣好一些。”
蓮若點了點頭，進了水果店。
趙小天拉下口罩，對那女子笑了笑，示意她可以過來找他。
女子會意，走了過來，還沒走到就咋咋呼呼地大喊：“小天，你什麼時候交了那麼漂亮的女朋友？”
趙小天笑了起來，這麼有煙火氣的“普通人”，他已經有一陣沒接觸到了。
“劉佳，你不是一向自詡美麗動人的麼？也有你承認漂亮的姑娘？！”
劉佳翻了個白眼，她的確長得還比較清秀：“我眼睛又不瞎！快說，怎麼被你得手的？”
趙小天老老實實地說：“她真不是我女朋友，是我嫂子，一位大哥的老婆。”
劉佳笑嘻嘻地說：“哎呦，這麼漂亮的嫂子，你可別忍不住啊！”
趙小天擺擺手：“說的什麼話，我小天是那種人嗎？！”
劉佳轉換了話題：“你看起來不是很嚴重，怎麼坐輪椅了？啥時候準備回來上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