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整個人頭浸在洗手池裏,呼吸困難緊促,越來越難受!
原來這就是臨死前的感覺嗎?
當年爸媽是不是也是這樣子難受呢?
她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就算自己要死,她也必須要拉上他們,跟他們同歸於盡。
光頭強揪著她的頭發,將沐雪一把拉起,厲聲喝問:“賤人,居然敢跑,誰給你的膽子。”
“今天要麼你就殺了我,否則一有機會我還是會跑的。”沐雪蒼白的臉上,水珠嘀噠嘀噠的往下落,臉上滿是漠然的嘲諷。
“賤人,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是嗎?”光頭強一個巴掌甩過去,清脆無比,沐雪整個人摔在了地上,額頭與地板親吻,鮮豔如玫瑰一樣的鮮血一滴一滴的落下,盛開成朵朵梅花。
“你敢嗎?”沐雪冷笑著,接著再問:“這八年來,你們什麼刑具都敢在我身上用,可是你們卻唯獨不敢殺了我。殺了我,誰來告訴你們鳳凰圖的下落呢!”說著還哈哈大笑了起來,那笑聲聽著淒涼無比。
自己這具身體早已經破爛不堪,身上的傷疤數也數不盡。
如此苟延殘喘地活著,不過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逃出,手刃仇人,替自己那慘死的父母報仇。
光頭強看著沐雪那越來越慘白的臉,一步一步的走向她,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陰鷙深沉的眼,緩慢的掃過沐雪那慘白的容顏,目光懾得人幾近呼吸窒息,“你們家倒都是一些賤骨頭,當年你父母寧死也不肯說出鳳凰圖的下落,現在你也是這樣。即然你這麼喜歡跑,那我打斷你的雙腿看你怎麼跑!”說完站一把抓起她的腳踝,使勁的一扭。隻聽一聲清脆的響聲,難以承受的疼痛頓時從腳踝處開始擴散開來,痛的讓人直想死去。
可是沐雪卻隻是緊緊的咬住嘴唇,雙手死死的撐在大理石上,不讓自己叫聲半點聲響,額前冷汗拚命冒出。
又是一聲脆響,沐雪的一雙腿被扭斷了。
腳上的疼痛,讓沐雪的臉色越加的慘白,她強撐起一點身體,吃力的說:“我的雙腿也確實用不到了,因為我以後也不會再跑了。”由於強忍著疼痛,沐雪的手指緊緊的扣進手掌心裏,鮮紅的血從指縫中流出。
“強哥,跟她說這麼多做什麼,直接抓了她回去就是了。”一名手下有些焦急的催促著。
“好,隻要你們能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把鳳凰圖藏哪裏告訴你們。”說話間一隻一身放在身後的手已經緊緊的捏著打火機,做好隨時點燃的準備。在他們追到這幢別墅前,她就已經關了窗戶,打開了瓦斯。
光頭強的眼睛裏明顯的一閃,然後著急的問:“什麼問題,問。”
“是誰害死了我的父母,是誰抓我關我囚禁我八年。”腳上的疼痛讓沐雪每說一個句話都非常的吃力,額頭密密的冷汗滲出,“我知道你隻不過是個跑腿的,真正的幕後人並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