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矢承把宋傾伊拉到一個巷子裏,經過一扇門和一棟房子,在宋傾伊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到了另一條寬廣的大街上,街旁停著一輛醒目的敞篷跑車,他拉著她往跑車旁走。
她白了他一眼,開跑車穿名牌說自己沒錢來乞討,這人真奇怪。
不一會,他拋下她,走到跑車後方拿出了一輛自行車…自行車。
他看著她詫異的表情,痞笑著說“我沒帶鎖,停在這大車前不容易被發現,所以…。”
“港口。”她直接無視他,心想,穿名牌騎單車也是夠新奇的。
“好嘞,您坐好了,去奔向我們的新生活咯。”他把她抱上後座,隨即騎上車。
她冷冷地踹了他一腳“誰跟你來新生活,去送死。”
“嘶——去哪啊,誰說一定會死,有我在你就別想死。”他邊騎邊吃痛著說。
“…。”
“得了,海棠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他一臉淫笑著似乎在想些什麼。
她把手輕柔地環住他的腰,然後用力一掐。
“嘶啊——”大街上,一輛自行車上載著一個穿西裝的男人和一位穿休閑裝的美人,而一路上傳來的卻是一陣陣慘叫聲。
好不容易到了港口,她小心跳下自行車,他立刻把自行車甩一邊捂著腰蹲下慘叫“嘶——謀殺親夫啊。”
她瞪了他一眼便不想再理他,遠眺著似乎在尋找什麼。她走上橋,卻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飛快地跑去岸邊。
當她到達了岸邊,發現地下全是血卻不見任何屍體,而且空氣中還有火藥的味道,很明顯這裏經曆過一番激戰。
這麼好的天氣卻留下了血的印記。她的眼裏滿是嘲諷。不過隨即她又冷笑,看來今天又有好戲了。
“嘖,這怎麼這麼多血。剛才那邊有人找你,看上去好像是你們宋家的。”他痞笑著指著另一邊的港口。
她不想理他,繞過他就直奔另一邊去,他看著她的背影,眼裏有一種複雜的情緒。
“宋總,等您很久了。”一艘輪船上的其中一個人看見宋傾伊走來,立馬起身迎接,其他人聞聲也立馬起身。
宋傾伊愣了一下,挑眉,意味深長地一笑“嗯。”這笑似乎有迷惑性的作用,讓船上的人放在她身上的視線都挪不開。
“咳咳,你們的狗眼看哪呢?”吳矢承一邊抽著煙一邊走上來,冷眼看著船上的人。
“你是誰?”一個人攔住了他。
“讓他上來。”宋傾伊轉身對攔住他的人說。
“是。”
他痞笑著跑上去摟住她的肩,她瞪了他一眼推開他“煙,丟了。”
他迅速把煙扔進海裏又跑上去摟住她“這下可以了吧?”
“你要是再用你身體哪個部位碰我,我就砍下哪個部位。”她一說完,吳矢承立馬縮回手看了看她綁在大腿上的匕首擠出一個笑,說“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她不理他,徑直走向內艙。
他停在原地,歎了一口氣“唉,這海棠帶刺啊。”
她放下背包躺在床上鬆了一口氣,把自己抱成一團。真是夠奇怪的,這麼多人都不怕死,跟著她去送死會有好處嗎?
這世界上除了齊澤對她很好,可以信任,妹妹也是自己最疼愛的人,winson也可以信任,還有誰可以讓她信任?現在,齊澤哥哥沒回來,還不知道是生是死,妹妹與她不是親生的,自己也不是宋家人沒資格再命令winson了,身邊好像真的沒人了。以前的自己的確也很孤單,但最起碼身邊有人,現在感覺心裏空空的。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需要防著自己沒把握掌控的人,需要各種各樣的手段和心機,她累了,她不想再繼續下去。或許這次出去就再也回不來了,死了也好,最起碼解脫了。她不傷心自己不是宋家人,傷心的是自己的妹妹一直都很好玩,擔心沒人照顧妹妹,父母在國外,一直都是她在照顧,希望winsin可以照顧好妹妹,自己也沒牽掛了。她閉眼,想著想著就感覺眼睛濕漉漉的,鼻子很酸,她曾經也想大哭一場,可她是宋家長女,是公司董事啊,有什麼資格哭。她真的很累,也無處發泄。
“誰說一定會死,有我在你就別想死。”突然,她的腦海中浮現了那個人說的話,她輕笑,是自己太天真,都不知道他的來曆怎麼能隨便相信他,每一次都消失十多年,這一次估計也是,船一開,天一亮,他又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