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時,天邊宛如被紅黃兩色的顏料給暈染了一樣,一個小女孩正手握著一條小小的枝椏,有一下沒一下地甩動著。這個小女孩叫張夢安,她現在所處的地方就是她外婆家的後屋——兩個土丘之上。這兩個土丘是當年開河時候留下的,人們在開完河之後倒也不再管這堆積著的大量的泥土,因此這便給了小姑娘一個不小的福利,一天裏她總有那麼幾個小時是要在土丘上度過的。就這麼兩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土丘,和旁邊的平地比起來海拔還不到兩米,可是她卻每天都玩得不亦樂乎,整天嘴裏屋裏哇啦地喊著“爬山”,瘋的不得了。
隻是最近的張夢安卻很是奇怪,往常的她就連在房裏待個三十分鍾她都待不住,這幾天她卻十分耐心地端坐在床沿,每天都看很久很久的書,鄰居家都說,這孩子長大後鐵定是出息的。
可是他們卻沒有看到,在他們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在其眼中的小姑娘卻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了一抹嘲諷的微笑。
出息?自己有出息還能被人迫害致死嗎?要不是發生了重生這種玄之又玄的事情,她張夢安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呢!黃泉嗎?
“又是一天過去了!”張夢安抬頭望著天空,小臉上露出了一抹不符合她年紀的憂愁。重生已經三天了,可是她卻還是無所作為,再想一想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她就一陣的氣血上湧。其實她自己也知道是自己太心急了,現在這種情況是壓根急不來的,可是雖說是這樣,張夢安卻還是無法避免的感覺一陣心煩。
“夢安,吃晚飯了!”
正當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時候,外婆一聲大聲的呼喊卻把她從瘋狂的思潮中喚醒了過來,張夢安扭頭應了一聲,然後就轉身離開了這處她小時候最喜歡的地方。
剛回到外婆那有些簡陋的家中,張夢安就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她憨憨地對著老人家說道:“外婆,我們今天吃什麼?”
姚何真笑了,她先是把自己的雙手在圍裙上擦了幾下,然後就伸出了滿是皺紋的手來掐住了張夢安的臉蛋,嗔怪道:“就你這個小番瓜最愛吃了,不要心急,很快了,你先去桌子旁邊坐好!”
就在這樣的氣氛中,一頓飯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張夢安如往常一樣洗漱完畢,然後就早早地爬上了床,外公外婆為她蓋好了被子,可是正當他們要睡覺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卻突兀地響了起來,姚何真嘴裏嘀咕了一句,但還是跑去接通了電話。
張夢安知道這是誰打來的電話,同時她也知道這個電話打來的原因是什麼:三婆摔傷了膝蓋,在倒地的過程中又被利刺紮傷了眼睛。
最後的結果是,她那隻被刺傷的左眼完全失明!
果不其然,姚何真在和電話對麵的人聊了幾句之後,就著急地和外公出了門,張夢安躺在床上眨了眨眼睛,然後用胳膊支起了身子坐了起來,她雙手掐訣,小嘴一張,一股透明的氣流就被她吸進了嘴裏——三婆在她的印象中不過是一個不常見的人,感情都沒有,又如何讓她急的起來,倒不如說趁機修煉,爭取早日做到能將靈氣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