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問題!”扶餘豐璋一心要當大王,這點條件本來也是空頭支票,到時候再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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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
順天樓
李庤接見蘇烈所派遣的獻俘隊伍。
扶餘義慈和他的太子扶餘成珪跪在了樓下,全身縞素,額頭和鼻子都挨著地。他的後麵是百濟的王室成員和王公大臣。
長安城已經萬人空巷,百姓門灑著鮮花,而百濟的一眾人等驚呆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富麗堂皇的城市。
“唉,我們的失敗看來不冤枉。”扶餘義慈,和唐朝這個龐然大物比他們的國家也不過一個小縣而已。
而其他百濟俘虜則充滿了好奇和恐懼,因為在他們心目裏戰俘的下場絕對好不了。
一個穿著杏黃裳的小太監下了樓,拿出了黃麻紙宣讀。
頓時兩路禁軍和參加獻俘的大臣都跪了下來。
“皇帝曰:書有雲以有德伐無道。扶餘一氏被係漢末逃民,竊據一隅,桀驁不遜,荼毒生靈,引入匪類。不思教化民眾,隻以凶心逞惡。朕上奉天命,下應民意,代天滅之…….”
“罪臣感謝大唐皇帝!”扶餘義慈等臨時學了幾句唐語。
李庤走下了順天樓,親自為扶餘義慈解去捆綁:“汝等既然歸順,朕為你在長安建了住宅,好生在這裏反思己過吧。”
聽完通事的翻譯扶餘義慈渾身顫抖:“陛下不殺我等?”
李庤一笑,招來一個穿緋衣的官員,扶餘義慈一看不是自己的“老朋友”蓋蘇泉文的次子泉獻誠是誰。
“泉大人現在是銀青光祿大夫了。”李庤笑道。
扶餘成珪等人由於近,所以也看得清楚,小聲用百濟話傳遞著消息,而押解的禁軍並不禁止。
知道自己不會死已經很高興了,而知道還能在這天堂一樣的城市生活,許多百濟的俘虜由衷的高興。
“我等願意歸順大唐!”
“大唐皇帝你別得意!”突然有個俘虜開口說道。
李庤一看這人,足有一米九,在眾多人裏顯得非常紮眼,皮膚青銅色,一臉桀驁。
其他百濟俘虜紛紛咒罵那人,你自己找死別把我們也那上啊。剛進長安他們還有必死的覺悟,現在有了活命的機會,再也不想去掉腦袋了。
扶餘成珪臉色鐵青,不顧自己已經不是太子,大聲嗬斥那個人,邊看李庤的臉色。
李庤並沒發怒,問道:“哦,你的王都投降了你為什麼不降?”
“堂堂天朝大國,以大欺小,算什麼大國,你算什麼英雄?”那大漢的漢語還不錯,要不是禁軍拉著他,他可能已經衝了過來。那大一個堆頭,實在很危險。
這個時候一個穿明光鎧的將軍上前去一把他擰了出來。
這個將軍居然和他差不多高,兩個巨人站到一起倒也匹配。
“黑齒常之,敗軍之將你囂張什麼?”那將軍一把把黑齒常之按倒在地。
黑齒常之?他不是應該被劉老頭收拾的嗎?怎麼被抓了俘虜?
李庤也不去多想,曆史被改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大的走勢還在嘛,於是問道:“那降伏黑齒常之的人是誰啊?”
“陛下,他就是婁大杆子,婁師德啊?”許敬宗說道。
“那個在紫宸殿罵朕的婁大杆子?”李庤笑道,“他不是在蘭台當監察禦史嗎,怎麼跑去當將軍了?”
“咳,正是他,他應了陛下的《征猛男令》從軍了。”許敬宗說道。
“哈哈,好啊,又一個定遠侯馬。”李庤點了點頭。
隨後就是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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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亨十一年,大唐遼東道,平壤都督府。
一頭白發的劉仁軌接了蘇烈的班,擔任第二任樂浪州都督。
“報!”
“敵人情況如何?”
“倭奴國戰船二百餘正奔襲白江村而來。”
劉仁軌對孫仁師說道:“陛下早說過這倭子欺軟怕硬,善於偷襲最是無恥,令我等可悉數殺之不必留活。初來我還認為陛下身在九重誤聽人言。這半年來,我大軍常被襲擾,其手段果然是化外野人不可文教。”
孫仁師說道:“總管,咱們再是莫忍了。”
劉仁軌一拈白胡子說道:“不過是給他們點好處,他真以為我大唐好欺否?撮爾小國,且看我上國手段。”說完拿出海圖,與幾個將領說那形勢。
“報!新羅王來求救,請總管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