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可是要發火槍了?西山的那幫狗崽子,老在我麵前晃蕩,說是槍好,給咱也弄上一批吧!還有那洋刀,雖說不怎麼結實,但刀快啊!
爺!您要給我配上這些,雲南的綠營兵,老韋三下五除二給您搞妥帖了。”
一聽要搞編製,韋駝子又打起了小算盤,自己手下這些人,苦練了四個多月,可有幾個西山過來幫忙的崽子,說話那叫一個紮人。
“嗯!這個準了。這次不僅有洋槍、洋刀,還有洋人的火炮,東西給了你,你可要仔細給老子操練。
這槍嘛!舉起來就能打,而且要打的準。這炮嘛!架起來就得能放,而且要打得響。
具體怎麼練兵,老子也不清楚,老子的洋師傅會過來搭把手,讓崽子們把嘴給老子閉緊了,哪個敢出去胡說八道,斷頭刀可不容情。”
廣州那邊運過來的三船軍火,還壓在宜良的田莊,製造火藥、炮彈的技工給了書院,那三船軍火,具體有些什麼火器還不清楚呢!因為滇西的事情,楊猛把這事兒給忽略了。
火器不比其他的東西,楊猛不回來,誰也不敢胡亂安排,東西還一直放在田莊的倉房裏呢!
“爺的洋師傅,那該怎麼稱呼?叫洋爺爺嗎?”
一聽還有洋師傅,韋駝子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滾你媽的洋爺爺!老子還沒聽你叫過聲爺爺呢!沒看出來啊!你韋駝子的脊梁骨還是軟的!”
對洋人,楊猛的惡感多過好感,韋駝子這麼一叫,可不得惹禍嗎?
“爺!我錯了,這事兒揭過去,那洋鬼子來了怎麼給崽子們說?”
“狗屁的洋鬼子,要叫葛師傅,那是老子的人,就像對待莊子裏的管事一樣吧!對下麵說的話,就是從伊犁那邊雇來的維吾爾。
今晚帶上我那幾個把兄弟去莊子,這幾個月你也辛苦了,老子請請你們。營地這邊的戒備不能放鬆,做些好吃好喝的給崽子們。”
一聽三爺要請客,韋駝子的眼也亮了起來,這幾個月雖說飯食、肉菜管夠的造,可這酒就一滴沒沾了,今天也該喝個痛快了。
當夜楊猛帶著韋駝子、葛仕揚還有自己的一幫叔伯兄弟回了宜良莊園,一頓大宴下來,葛仕揚這位洋師傅,也算是和韋駝子等人熟識了。
這幾天有事兒酒沒有多喝,一人三杯,多了沒有。酒宴過後,一行人就來到了存放軍火的倉房。
“上去幾個人,把麻包木箱都打開,讓葛師傅瞧瞧,米利堅的那幫商人,賣給我的都是些什麼玩意。”
這批軍火,走的是米利堅那邊的路子,東西八成還是淘汰貨,但用不用還得聽聽葛仕揚的意見。
將近半個時辰,葛仕揚看過了絕大多數的軍火,這位洋師傅的麵容也冷峻了起來。
“領主大人,這些槍炮大多是用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製式了,雖然能用但絕對不是好東西。
火槍大多是英吉利的褐貝絲,這種燧發滑膛槍,已經用了一百多年,性能還算可以,但比起最先進的擊發槍,褐貝絲的射速有些慢,準確性也差了不少,這些褐貝絲雖說大部分是英吉利本土製造的,但有不少是東印度公司製造的簡易品。
火炮是米利堅的三磅炮,雖說輕便,但射程太短、操作複雜,野戰的作用不大。僅有的兩門六磅炮,太重了!雲南是個多山的地方,運輸很不方便。”
葛仕揚的一番解說,倒是與楊猛的猜測差不了多少,六磅炮還是不錯的,這米利堅人還是有些誠信的。
“葛師傅,這火炮的操作,大體都差不多吧!我用這些三磅炮,可以訓練炮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