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站在夜星穹身後,神色不僅沒有恐懼,還露出一絲絲興奮,看著夜星穹的眼睛也充滿了渴望。撿起地上的白大褂重新披在身上,興奮的在白大褂上擦著因為恐懼和興奮滿是汗水的雙手。
夜星穹似乎是看夠了眼前的風景,側著頭對著還在興奮中的白大褂,巨大的嘴再次綻放了個笑容:“明天來找我。”說完伸出食指指了一下地上的蟬翼刀,身體微微一躬,騰空而起,一眨眼就消失在都市的樓林之內。
白灼盯著夜星穹消失的方向,癲狂的大笑起來,那種笑,像囚困已久的野獸獲得自由,不顧一切的笑,不顧一切的抖動著身軀,笑的累了,嗓子帶著嘶啞,終於跪在了天台邊,但嘴裏依然傳來微微的笑聲,越來越弱,直至停息。
等到夜星穹再次醒來,又發現自己不知道出現在了哪個天台頂上,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不!我的錢包!”夜星穹跪在地上,抓狂的揪著頭發:“天哪你不會又要我這樣回去吧!”
“行了吧你,救你一命還不好?”身旁一個聲音弱弱的傳來,之間還夾雜著一聲呼著放了滿滿冰塊的飲料聲。夜星穹一轉頭,發現笑生舉著把油紙傘,舉著杯滿滿冰塊的可樂,沙灘躺似的躺在後麵,還打了個大大的嗝。
“下次早點告訴我,我不帶錢了!”夜星穹憤憤的爬起來,整理了一下依舊破舊不堪的衣服:“我說你到底用我身體幹嘛了,每次起來都是這幅樣子。”
“這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沒有控製你的能力,一切都是你自己做的。”笑生用手撐起身子戲謔的笑著。“那你的飲料和傘哪來的?”夜星穹環手抱在胸前,一副要咬人的樣子。
“你昨晚給我買的啊。”笑生依然是微笑著回答,雖然他的微笑要多驚悚有多驚悚。笑生扔了手中的飲料,把那把小傘剛好舉在自己頭頂遮住陽光,不過龐大的身軀和小小的傘看上去很滑稽。笑生慢慢走到夜星穹身邊,歪著身子看著他:“你沒有問題要問嗎?”
“很多,一時間還不知道從哪個問起。”夜星穹聽到這話還真思索了一下,最近事太多,所以略微組織了一下,夜星穹問出了最想問的:“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戴上那麵具我又變成了什麼東西?聖器是什麼?那個小醜又為什麼要殺我?”
“哎呀呀,你的問題可真不少呢。但是我勉強可以回答你一下。”笑生並沒有因為這麼多問題而感到奇怪,扭了扭腰,抬頭望著天空似乎是在想怎麼回答,片刻後打了個響指,雖然沒響:“第一,我是笑生,不是東西;第二,你戴上麵具依然還是你;第三聖器可是個有用的東西,比如你看到那把空月,射出的箭能抹殺那個目標所有時間線上的存在,簡單來說,就是讓他直接在世界上消失而且從來沒出現過;第四,是你先想殺他,他才會來殺你。”
夜星穹從疑惑徹底變成了懵逼臉:“除了第三個,你都在說些什麼啊。”
笑生攤開手聳聳肩:“事實如此。”雖然拿開了手,但是傘已經被笑生插在身上,像頂了一朵蘑菇。不過笑生依然友情的提醒道:“想知道你變成了什麼,你可以去問問那個白大褂。”
“白灼?”夜星穹眉頭一皺,他想起了昨晚白灼瘋狂冷漠的表情:“他是個瘋子。”想起那個表情夜星穹不由得一個激靈,擦了擦雞皮疙瘩自己快速下樓。
一看街牌,發現還好離家不是很遠,不會像上次一樣找別人小妹妹借錢坐車了,在非魚和卓鐵梨還有一堆泡麵盒子驚異的目光中,夜星穹鎮定自若的換了衣服,出門找白灼。
白灼依然是一副溫和的笑容,站在窗戶邊,五十層的星環大樓上,可以看到大半的啟凡風景,陽光順著玻璃照亮了整個房間,窗邊滿滿的盆栽掛著晶瑩的水滴,在陽光之下異常閃耀,而白灼已經在窗邊站了3個小時,他在等待一個人的到來。
隨著嘎吱的推門聲,白灼臉上的笑容又濃鬱了兩分:“請坐。”白灼隨意指著旁邊的位置,連頭也沒有回。
夜星穹盯著白灼看了三秒,才悻悻地坐在了那個椅子上,而椅子旁有個黑色的手提箱,正當夜星穹要開口。“那個箱子裏,是蟬翼刀,因為屬於管製刀具,我就擅作主張幫你裝起來了。”
白灼的語速有點快,並不想談論這個問題,從白大褂摸出一支煙抽起來,手指夾著煙卷有一絲絲顫抖:“你是不是想知道r–01?”
夜星穹捏緊了椅子的扶手,神情變得有一絲緊張:“我更想知道,我昨晚變成了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