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一)(2 / 2)

童年之玩伴

在我記憶裏李豔是我兒時的夥伴,一起抱著小花被去上幼兒園,一起神氣的騎著三輪小單車在屋前比賽。李豔是奶奶帶大的,每次李奶奶從老家回來,都會給她帶用沙士炒的帶皮的花生,超好吃。我知道李奶奶一來了豔子的兜兜褂前袋裏就有好吃的花生。

“豔豔,袋裏是什麼?給姐姐吃一個好嗎?”

“給”媽媽說基本上豔豔的花生都會被我吃個底朝天,李奶奶總會指著我給我媽媽說:“俺豔子真是傻,俺哪果子都讓你家的孩子鼓搗去了,以後少跟咱玩。”李奶奶基本不待見咱。

部隊大院裏5:30吹吃飯號,食堂準時買飯,有願意從食堂吃地,帶上一個碗一雙筷子就地解決;最多的還是打上幾個饅頭,回家炒上個菜。——夏天各家打好飯菜在屋前支上一張小桌,坐在屋前邊吃邊拉呱,誰家有好吃地好喝地都會分給各家共同分享。前院的張叔給我家送來一大碗蘋果味的汽酒,碧綠色煞是好看,嚐一口味道甜甜地,讓我一口氣都喝光了,哪感覺,“倍爽!美”!小臉紅紅地,腳底下飄飄地,讓我一頭竄進李豔家,腳下一軟,結結實實地給李奶奶磕了一個頭,摔死我了,眼前滿是小星星一閃一閃的,我摸摸額頭,坐在地上朝著李奶奶直傻笑,“看把這孩子都摔傻了”李奶奶裹著小腳來拽我。

焦叔叔家的兒子—焦勇,是一個虎頭虎腦地愣頭青。在我記憶裏他永遠是上竄下跳得,那時候他爸媽都是部隊裏的骨幹,白天晚上在醫院家屬院兩邊忙,基本上見不到夫妻兩人同時出現。因為醫院的工作性質是,三班倒中間還要時不時查房,期間還要學習醫學上理論,定期考試。因為部隊醫院剛剛組建,部隊裏人員文化層次參差不齊,文化水平不高的基本做行政工作,比如住院部、營房科、後勤部等。每個人都要從基礎學起,哪時我隻知道我爸是從護士到醫生,從外科、內科、普外科、手術室等各科都要輪流學習,最後定在皮膚科當了一名軍醫。有一段時間焦勇一直沒有去幼兒園,每次我到他家找他玩,他父母總說:“霞霞,小勇去姥姥家了。”直到有一天,總是忙的兩個人突然不在忙碌了,整天在家。並且原本消瘦焦阿姨也一天比一天白胖起來,肚子大的嚇人,露在外麵的皮膚怔的發亮,好像用手指輕輕一戳就能破皮一樣。左臨右舍也經常聚在洗手間水管旁洗著衣裝、青菜,切切察察。

――(洗手間是,十幾戶住在一排營房裏,這營房中間就有一間20平米前後相通的筒子屋,裏麵有兩側都有水管,後麵則是男女公共廁所)

後來聽媽媽說焦阿姨是得了腎癌,胖,就是已經肝腹水了。不久焦阿姨就去世了,小勇被接回家,可是他現也沒有了自己的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