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解已經起來了,一旁的劉芷青也被驚醒,我們三個互相看了看,發現每個人的臉色都是慘白異常,難道這裏有什麼火山爆發和地震。
正在我們在麵麵相覷的時候,就聽到這種聲音在一點點的像我們逼來。我和郭解鑽出了帳篷,就驚訝的發現遠處的天空居然漂過了一層烏雲。
我看了看郭解,正想要問他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就聽到郭解大驚道:“這是匈奴的大隊騎兵。”
郭解看到我就要張嘴說話,就連忙的說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趕緊藏起來,不然的話,萬一這些人來到這個地方,我們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我從來沒有見過郭解的臉上出現這樣的神情,知道這件事情遠比我想象的可怕,就什麼話也不說,和劉芷青一起跟著抱著左刀的郭解向山上跑去,準備在那裏找一個地方藏起來。
正當我們在一個山溝裏麵剛剛把身體藏在一人多高的長草中的時候,就聽到那種幾乎要把我的心髒震破的聲音已經到了山下。
由於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剛好在一個上山的道路旁邊轉過來的一條小山溝,隻要伸出頭去,就可以完整地將山下的情況看個清楚。
我伸頭往下一看,果然讓郭解說中了,山腳邊的草原上整整停了無數的馬匹,一直排到了天邊。
我回頭看了看郭解,問道:“郭師傅,這是怎麼回事啊?”
郭解看了一回兒道:“看這個架勢,估計是匈奴的什麼重要人物來到這裏,但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突然來到這裏?”
我說道:“是不是他們來圍獵的,要麼是在這裏練兵的。”
郭解搖了搖頭道:“不是,如果在這裏訓練騎兵的話,李陵肯定會知道,他也就會阻止我們來這裏了。”
我正要反駁郭解的話,就聽到她說道:“啊,原來是這個樣子。”
我問道:“因為什麼?”
郭解回答道:“匈奴的單於死了。”
我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郭解道:“你也沒有看見所有的匈奴騎兵馬上都帶著一個黑色的羽毛。這就說明是匈奴的單於死了,因為在匈奴中間,最重要的就是馬匹,對於每一個匈奴人來說,隻有馬背才是他們的天下,所以就連他們死去,也要在馬背上。”
聽到這裏,我忽然在腦子裏出現了一個詞:“馬背上的民族。”不過,我接著問道:“那麼為什麼匈奴的單於死了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郭解道:“昨天左刀說道以前的單於死後都會在這個地方安葬的,不過自從這裏被霍去病攻破之後,這個禮儀好像就取消了。我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單於會在這個地方出現。”
我不在說話,因為我看見了十六個匈奴騎兵翻身從馬上下來了,向兩邊一分,就看見一個巨大的黃色的盒子出現在我的眼前。
郭解看了一下道:“那個盒子就是放著單於屍首的黃金櫃,估計這個死去的單於死後要求把自己葬在這個地方,不然的話,這些人也就不會出現了。”
是的,這件事情讓郭解猜對了,就是死去的狐鹿姑單於遺命說是要回到這個匈奴的聖地,所以匈奴的貴族才會千裏迢迢從河西地區一直回到這個他們曾經的聖地。
我們看這些人就此停在了山下,居然什麼動靜也沒有,從早上被吵醒以來,已經四個時辰了,我們都是粒米未進,看來這幫人今天是不準備上山的,那麼我們豈不是就這樣隻能呆在這個地方?要是他們在這裏鬧個七天八天,我們豈不是就活活餓死?
我剛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了郭解聽,就聽到郭解很興奮的指著山下的人群道:“你看那個人是誰?”
我順著郭解得手指看了過去,隻見到在人群中出現了看起來像漢人的人,略一辨識,原來一個人就是李陵。
我也很高興得道:“隻要李陵在這裏,我們就算是有救了,不過怎麼才能找到他呢?要不我等天黑以後去找他?”
郭解擺了擺手,道:“還是我去吧,好在我會說匈奴話。你隻要留下照顧他們倆就行了。”
天黑以後,郭解把自己的裝束整理了一下,就慢慢的從草叢中爬了出來,向山下走去。
在夜幕中,借著微弱的星光,我看見郭解在走了幾步路之後,居然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下去,心想:“這個家夥是不是吃錯藥了,這個樣子像是幹夜活的人嗎?”
其實,郭解已經想好了,自己在黑夜了摸來摸去,不如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著,如果碰見人最好,隻要說自己是李陵派出來就可以了,這樣反而可以更快的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