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
楊牧等人被帶到這裏，一名警員打開車門，把他們幾個趕下車。
楊牧麵色平靜，倒是羅坤幾人臉色煞白，雖然也算是有點背景，可進警局還是第一次，有著天然的敬畏。
“別擔心，我們很快就能出去。”楊牧回頭安慰。
周慶文掃了楊牧一眼，心頭暗暗冷笑，羅坤他們幾個是能出去，可是楊牧想出去，下輩子吧！
本來他隻想收拾楊牧一下，在局子裏拘留二十四小時，最多不會超過十五天，也算是給葉正一個交代了；可他葉正打電話特意交代，說讓楊牧不能完好的呼吸自由的空氣後，他卻改變主意了，他要把楊牧扔到第四看守所。
第四看守所，不同於前三個看守所。
裏麵關押的都是一些重刑犯，不是死刑犯就是無期，盡是一些窮凶極惡之徒，被關進這裏的人，不是被槍決，就是死於爭鬥中，可以說是九死一生，再加上四通死，所以江城人都稱第四看守所是死亡看守所。
“你們把他們帶進去問話。”
周慶文朝著羅坤等人一指，讓底下警員分別帶他們去問話做筆錄，而他則帶著楊牧單獨進入最裏側的審訊室。
砰！
審訊室大門關閉。
周慶文跟另外一名年輕警員一起審訊楊牧。
“姓名？”
“楊牧！”
“性別？”
“男！”
“年齡？”
“十七八！”
砰！
年輕警員在桌上拍了一下，喝道：“十七就是十七，十八就是十八，少給我打馬虎眼。”
“十七歲多，不到十八，你說讓我說多少？”楊牧翻翻眼皮。
年輕警員一滯，被頂的啞口無言。
他麵色一沉，正要發火，周慶文攔住他，盯了楊牧一陣，嚇唬道：“十七八歲的年齡，怎麼就這麼不知自愛呢，你攤上大事了，知道嗎？”
如果是一般人，被這麼一咋呼，肯定是心驚膽戰，哪怕是那些慣犯老手，被這麼一盯一喝，也難保不會心慌。
可，楊牧顯然不是一般人，他眼皮都沒抬，就當是沒聽到。
慣用的招數失效，周慶文也不繞彎子，直接道：“說說吧，你跟受害者為什麼起衝突，為什麼把他打成重傷。”
“我沒把他打成重傷，隻是小小教訓一下而已。”
“把人打的肋骨斷裂，吐血昏迷，在醫院搶救，這也是小小教訓，那如果狠狠教訓，是不是就直接把人打死了。”周慶文越說越氣，說到最後已是聲色俱厲，“你這屬於重傷害，是要坐牢的你知不知道？”
“警官，說話是要講證據的。”
“怎麼，鐵證如山，你難道還想抵賴不成？”
“我勸你最好是先問清楚，不然的話很容易打自己的臉。”楊牧一臉平靜，有恃無恐。
以他的手段，要打傷一個人，如果還能留下傷痕，讓醫學手段檢測出來，那這些年就真的是白混了。
“你不要想著負隅頑抗，現在坦白交代，還可以爭取寬大處理，不然，等體檢結果出來之後，你悔之晚矣。”
“你也不用威脅我，我不是三歲小孩子，也知道你跟葉南關係匪淺。”
楊牧眼皮一翻，眸光在周慶文身上掃過，不給她否認的機會，直接道：“你也不用否認，你一身酒氣，顯然之前正在喝酒，我跟葉南起衝突之後，前後不到十分鍾，你就跟葉南的父親一起趕到，肯定是在一起喝酒的，不過我勸你，最好是按規矩辦事，不然的話我保證你會後悔。”
周慶文瞠目結舌。
僅從一些小細節，就能判斷出這些東西，眼前這個人好敏銳的觀察力。
凝重的看著楊牧，想到他先前平靜的話，周慶文有股不妙的感覺，謹慎起見，他起身離開審訊室，給葉正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