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天!”毒豆不顧一切的撲入到那個思念的懷抱,瀛天的身上有著好聞的丹花香味。
雙肩簌簌的顫抖著,這個懷抱已經離開的太久了,現在恨不得揉進心裏。
瀛天臉上蕩起寵溺的笑,“傻瓜,不哭。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溫柔的拂過毒豆的背。
瀛天總是那樣的溫柔,那樣的善解人意,就算是魔君,哪有一些魔的樣子,為仙為神一點也不為過,可是他有羈絆,他甘願在這魔界和那暗無光亮的地方陪著那樣的一個人,毒豆是知道的,瀛天很喜歡陽光,很喜歡。
瀛天任由毒豆哭著,毒豆的淚水浸濕了瀛天胸前的衣襟,半響毒豆才緩緩的抬起頭,看見那紫色衣袍上麵的水漬一時間有些懊惱,“對不起。”說著竟然連頭上的葉子也是緋紅一片。
“傻瓜,為什麼要和我說對不起,是你救了我,你也能救……他。”瀛天說著眼中明顯的流露出一份哀傷。
看著這樣的瀛天毒豆的心猛地一緊,它真的心疼他。“瀛天。”毒豆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簫,隻是玉簫的簫身上麵有一段是被金箔包裹著,雖然別人不知道,可是瀛天知道這預示著它已經不完整。
“瀛天,這個是你當時留下的,我知道這個東西你寶貝的很,他不僅是你最喜愛的也是你的法器。”毒豆說著雙手捧著玉簫,遞到瀛天的麵前,手明顯的有些顫抖。
看了半響,瀛天微微一笑將玉簫握在手裏放到衣袖中,蕭身冰涼,可是它竟然能帶來一絲溫暖,這一點點的溫暖已經夠了。
……
鬱壘將羽化仙和雨水引到幽冥塔前,幽冥塔九九八十一層很高直入黑暗之中,塔尖上的塔鈴,雖無風卻在那裏響動著,似哭泣,似淒婉,似隨影幻夢。
“其實我也想救神荼,可是他去了一趟人間,竟……所以我現在也沒辦法了。”鬱壘說完便手扶著胸口仿佛一幅自責的樣子,抬眼看了一眼羽化仙繼續說道:“這幽冥塔斷然不能硬闖的,現在神荼的靈識已經有十之七八注入這塔內,所以要是硬闖對神荼是極大的傷害,甚至可能失去性命灰飛煙滅。”說完不忘看了一眼雨水。
雨水隻感覺身形不穩,灰飛煙滅四個字讓雨水的心猛的收緊,神荼!去了一趟人間那不是因為我!怪不得毒豆那樣的狠。
羽化仙鬼斧般的麵容上看不清表情,隻是那絕美的容顏卻仿佛蒙上了一層白霧,心猛地一赤,雙拳緊握。
幽冥塔他是知道的,千億年曆經多少冥界之主的靈識才築基九九八十一層,每一層都可索妖收魂,這第八十一層困神束仙也是可為的。
“如果想救神荼就隻能讓上仙犯險了。”耳邊鬱壘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
隻是……
向前踏步,衣袖卻被一雙小手卻緊緊的抓住,“帶上我!”
一雙堅定的眼。
相望無語,已跌入一個懷抱當中,好聞的玉曇花香,好讓人心安的懷抱,可是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更是未來都不曾也不將屬於自己。
穩了穩心神,幽冥塔中隻見白光閃現,羽化仙飛身直衝幽冥塔最上層,雨水在羽化仙的懷抱中聽見四周有時傳來似哭似笑的聲音,有時是嘶吼的聲音有時仿佛有人在耳邊輕語有時夾雜著鐵鏈的摩擦碰撞的聲音,淒慘的絕望的似吞似吐,黑暗中仿佛隨時會伸出一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然後一口吃掉。
幽冥塔的層數逐漸升高,雨水也感到了羽化仙的速度變慢了下來。低頭便看見兩人的身下有無數的手向二人抓來,隻是畏懼羽化仙身上的仙氣不敢靠的太前。
幽冥塔第八十層名曰幻塔。
一身白衣站在這八十層塔內,這一層無論如何也隻能闖一闖了。
傳言這一層是一屆冥神幻化而成,那是個傳說,傳說冥神愛上了一個上仙,隻是不知那位上仙犯了什麼錯險些元神俱滅,最後為了挽留那抹上仙的元神而甘願幻化靈識注入這幽冥塔內,而將自己囚禁在這塔內,那也許是上一世的事情,具體也隻能說是個傳說而無人知曉,隻是無人知曉並不代表這世上還有人知曉。
羽化仙盯著那幻化的虛鏡,虛鏡之中坐著一個紅發男子,男子緊閉雙眸火紅的發好似火焰又好似鮮血,男子有個好聽的名字“幻古”那一世他是冥界的主宰,隻是一切皆是劫,所謂在劫難逃便是那個道理吧。
雨水不明白為什麼羽化仙要停到這一層,隻是抬眼望去也知道那虛鏡之中的男子並非是好對付的。
虛鏡中的男子睜開雙眸,那眸中竟然也是一片血紅,隻是有人能來到這幽冥塔的第八十層男子好像並不驚訝,而是緩緩的開口,“沒想到我竟然還能見到你。”男子已經沒有了肉身,所以聲音很空曠還帶有回音。
雨水一愣轉頭望向羽化仙,而羽化仙對於紅發男子的話並不感到奇怪,“我也沒有想到。”這一語竟冰冷到極點也無奈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