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栩底下的士兵最近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家營長心情不好,很不好。這主要體現在每天把他們往死裏訓,不把他們弄趴下了,他不會收手。
曾有個戰友開玩笑說是不是晚上被嫂子踹下床了,火氣那麼大。結果不言而喻,那個戰友被罰了負重十公裏越野,他們一票人看著漸漸縮成小黑點的戰友,終於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他們營長,真的是被老婆無情的踹下床了,哎~~都是男人,他們理解的。
容栩瞅著他們一個個以同情的眼神兒看自己,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又給他們下了一堆訓練任務,在一片嗷嚎聲中,給他們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在政委辦公室和他討論了些事情,看看差不多到午飯時間,他扔下還在對他喋喋不休的政委回家給老婆做飯去了。
自從胎兒穩之後,她就辭去了在Crazy的工作,盡管Kyle一再挽留並表示無論她休多久的產假都會為她保留現今的職位。
經過童年的不幸,賀連曦早就想好了要親自把孩子帶大,在他上幼兒園之前,是不會參加工作的。她要給孩子一個美好的童年,而不是每天隻能在家裏盼著自己下班回來抱一抱他,因此她拒絕了Kyle的好意。
Kyle也不勉強她,隻說隻要她想回來工作,隨時歡迎。
賀連曦很感激Kyle的好意,和同事告別後,和容栩收拾東西離開了工作很久的地方。
Crazy,是她工作開始的地方,也是她終結的地方。它記錄了自己工作的點點滴滴,這次的離開,是為了下次更好的啟程,雖然不舍,但她明白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辭職後她隨了軍,起初白莫青和容釋程是不同意的。容栩白天要忙,就是晚上也不能保證每晚都有時間,她一個孕婦在那裏,他們哪裏放心得下。
她竭力說服他們,並向他們保證,到了孩子七個月的時候會回家待產。容栩也保證一定將她照顧得好好的,他們有時間也可以過來看看她。
最後,兩個長輩拗不過他們,隻得同意了。
她到部隊的第二天,是他們的表彰大會。容栩早早就起了床,她幫他把外套穿好,打好領帶,正了軍帽。她並不是經常看到他穿常服,見得最多的是作訓服。常服一上身,軍人的剛毅嚴謹的氣質便出來了。
把一枚枚勳章給他別好,她一一撫摸過他胸膛上方的勳章,她明白,這些勳章不是隨隨便便能得到的。每一枚都要經過危險與鮮血的洗禮,經受生命的考驗得來。
一等功,二等功,三等功,那麼多勳章,她都不知道在她到來他身邊之前他到底經曆過什麼樣的命懸一線多少次的危在旦夕。她替他心疼的同時又以他為榮。這是她的男人,她深愛的人。
表彰大會她沒有去,容栩走後她又睡下了,等她再醒來都快中午了。快傍晚的時候容栩才回來,他說今晚在部隊有文藝晚會,問她要不要去看。
賀連曦還沒見過部隊上的文藝晚會,好奇的表示想去開開眼界。晚上七點三十晚會準時開始,容栩的位置被安排在前麵第一排的位置,準確來說,是這次被表彰的軍人都被安排在了第一排。
眾人都認識她,見她來了紛紛叫她弟妹或者嫂子,還給她讓了個坐,不過被她推辭掉了。第一排是個極其惹人眼球的位置,在一片綠色中就她一抹紅色,嗯,她今天穿了件紅色的衣服。這會兒真的是萬綠從中一點紅了,她可不想搶了他們的風頭。
她不好意思坐前麵,跟容栩說她要坐靠後一點,第二排往後就是軍人和家屬交錯了,她不擔心搶鏡問題。容栩不放心她一個人,故而和她一起坐後麵。
賀連曦看到隨她一起落座的容栩,問他不坐前麵不要緊嗎。
容栩告訴她沒事,不過是坐哪兒的問題,沒什麼大不了。
部隊的文藝晚會並不是像她想象的那麼嚴肅,其中也有搞笑胡鬧的,隻不過都是比較靠譜而已。
下一個節目是舞蹈,即使是化了妝,賀連曦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領舞的路瑤。或許她是第一個被自己知道的喜歡容栩的人,女人在對待愛情這方麵,還是比較小心眼的,即使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情敵,但對於路瑤她還是沒辦法抱以友好的態度。
不可否認,路瑤除了長得漂亮意外,身材和舞姿還是很不錯的,每一個舞蹈動作都很到位,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都很柔軟。舞台上她做出了一個個高難度動作,博得台下眾人的一陣陣掌聲。賀連曦看她這架勢,像是要把所有的高難度動作都表演一遍,好似故意要給誰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