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謝震被按壓的不得動彈,謝竺深吸了一口氣,做了決定,今天就是和這位撕破了臉皮,還是要把人給帶回來。
戰事一歇,周圍七七八八的人就圍的更近了,謝竺舍了一張老臉就湊了過去,剛要開口說話,就聽蹲在謝震身邊的清堯淺淺低語:“迷心草,難怪了。”
謝竺的耳力向來不差,就這麼走進的一個距離,就準確的讓人抓住了“迷心草”這個關鍵詞。
同樣的,不止謝竺,周圍能聽清的人,也是一滯。
迷心草?
什麼東西?
但是感覺一聽名字就覺得不是什麼好東西呢!
清堯對於這個發現也是挺詫異的。
迷心草對於生長環境有著很嚴苛的條件,一般實力一般的宗門寧願耗費靈石啟用試心陣也不會嚐試種植大片的迷心草來作為入門的試心之選。
雖然迷心草的效果更好,對人的傷害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迷心草的作用隻在它存活的時候,一旦被摘離,要麼是在一炷香內發揮作用,要麼就是由專業的藥師保存,時間可以延長到一個時辰左右,但是因為藥力內斂的情況,除了入藥之外,別無他選。
這種嬌貴又脆弱的藥植雖然在人的心境上有奇效,但是發作時,如果沒有專業的人員看護,就會出現謝震這樣的情況。
鬱結於心,狂躁暴虐,從開始的夜不能寐,到後來的生不如死。
看謝震的情況,倒是像初期到中期的轉變,也勉強算的上是一種毒素侵入。
“迷心草,是什麼東西?”
謝竺問的有些幹澀,眼中更是晦暗不明。
那場意外,謝家損失慘重。
所有人都以為是意外,如果是人為的話······謝竺神色一震,帶了三分決絕。
整整三個小分隊的異能者,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僅僅隻有三個人回來,謝震重傷昏迷一個月才醒,另外兩個隻苟延殘喘了三天和五天就離世了。
哪怕是當時陪護搶救的醫護人員都找不出半點其他的線索,至今都是一個謎團。
隻有謝震至今存活,但是整個人的性情卻有了極大的改變,以往溫潤的青年變得越發的暴躁肆虐,昨天還因為胃口不合差點沒分寸的弄死一個廚師。
但是和越發糟糕的性情成明顯對比的卻是他的實力,開始有了不受控製的增長,讓人歡喜的同時,也開始隱隱作憂。
“你有辦法嗎?”謝竺問得小心翼翼的,不為別的,就是衝著在剛才拍賣會上的爭鋒相對就不知道人家心裏是不是已經有了不滿。
清堯對謝竺笑了笑,意味不明。
*
“我想見他。”
被收拾之後的謝震脫力般躺在床上,眼底迷茫,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清堯。
“讓我再見見他,一麵都好。”
清堯沉默的坐在床邊的靠椅上,很久就沒有給出一個回答。
“他現在的樣子,卻未必想見你。”
謝震抬手,手背落在眼睛處,語氣沉重的帶出了鼻音:“我就是,想再見見。”
沒有強硬的要求,隻有平淡的幾乎沒有情緒的交流。
但是清堯還是看見了對方從眼角落入鬢發間的那一抹晶瑩。
接收到躺在那裏的那個人的情緒,清堯摸默了默:“再見他一麵?生死不論嗎?”
床上的人一僵,移開手,帶著火熱情緒的眼睛就直直的對上了清堯的注視,水光微動的眸底,帶著的是足以燙傷一個人的炙熱。
清堯勾唇,聲音飄渺的像是從雲端而來:“如果我讓你再見他一麵,你願意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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