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清堯的是以交換物品的方式來進行拍賣,所以最後價格落定的時候,就有人來收走了相對應的三個紫迷果。
同一時間,原本擺在拍賣台上的那把短劍也被送到了清堯的麵前。
劍柄上的血跡斑斑,前後的印記加起來隱隱是一隻手的模樣,似乎昭示了當時鬥爭的殘酷,也暗示了這原本是有主之物。
隻不過原主人的一場浩劫,讓這從不離身的短劍變成了無根浮萍,被再一次的拿捏在了別人的手心裏。
送東西過來的是另一個穿著製服的男人,看著清堯在仔細的打量的劍柄上殘餘的血跡時,眸光微動,笑著解釋道:“這短劍是按照一開始送來的模樣放在倉庫裏的,如果您這兒有什麼問題,我們也可以收拾好了才送過來。”
話是這麼說,但是心底的嘀咕卻是少不了的。
稍微有些見識的哪個不知道,自從公開了這短劍被拍賣的消息之後,暗地裏幾乎穩穩的就是謝家那位爺的東西了。
之前就有人來千叮嚀萬囑咐的,務必讓這東西維持原先送過來的模樣,可誰曾想,這話音還沒落下呢,東西就已經易主了。
清堯拉著劍柄把劍身和劍鞘分離開來,出鞘的瞬間就是一陣寒芒拂麵,隔得遠的都能感覺到一陣涼意掠過。
靠近劍柄的劍身處刻了兩個小字——“鍾鳴”。
清堯戴著手套細細的把玩了一番後,一抬眼就看見年昊眼巴巴的在旁邊等著,生怕清堯哪裏一個喜歡,這東西就落不到自己手裏了。
清堯失笑,轉手就把東西給了年昊,東西雖然值得探究,但到底還是要言而有信。
拍賣的東西一樣接著一樣往下走,可來來去去的到底沒有像年昊這樣有鬥起來的場景再次出現。
一直到快接近尾聲的時候,清堯所在的五號包廂也一共就拍了三樣東西。
除去一開始的短劍,後麵兩樣因為賀圖之的喜歡才拍了下來,雖然沒有用到紫迷果,但是一開始帶來的貢獻點卻是消耗的一幹二淨。
而這,還是因為其他人在看到五號包廂出價之後就收斂叫價之後的結果。
也終於,到了清堯這次來拍賣會的初衷——木澤的那一頓晚飯。
看著那張黑色門禁卡安靜的被放置在台上拍賣座上,紅綢為底,黑紅之間的對撞顯得格外的有誘惑力。
看著下麵的價格一點點的推高,清堯都隻是安安靜靜的坐著等到最後的出價。
對著價格一點點的上漲,清堯明顯的發現,在這出價的基本就是那些散戶,之前的報價還有包廂中的人出價競爭一番,到了這裏,卻是安靜的沒有半分動靜。
清堯眨眨眼,支起下巴,眼神微微的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不出手?”
三號包廂裏,一個身材火辣的黑衣女人捏著高腳杯微微輕晃,鮮豔的紅色液體在一來一去中搖晃,細細望去,酒液伏在杯壁上略顯稠厚帶出不一樣的色彩。
另一個著紅衣的女人安靜的坐在沙發上,手裏抱著一個抱枕,深深的眸光落在場下的某一點上,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監視著什麼。
聽到碧螺的問話的碧馨也隻是無聊的換了一個姿勢繼續發怔:“幹嘛出手?平時又不是沒有機會,今天的目的也根本就不是他好伐!”
“嗬嗬 ̄”碧螺笑笑,即使聽出對方不好的口氣也不惱,自己家的妹妹自己還能不知道,不是不出手,而是出不了手。
自己可是敢打包票的,碧馨今天要是敢出手參與拍賣的話,隔壁那位還真的幹得出再把這吃飯的事兒買回去的事兒來。
想到妹妹坎坷的追夫路,碧螺惋惜的搖搖頭,大片的森林還沒看過呢,就先想著吊死在一棵樹上了,而人家還未必稀罕。
想著想著就想到了昨日送過來的那張照片,碧螺本就深邃的眼眸更是深沉了片刻才恢複原來的顏色:那般絕色,除了自己獨享之外,怎麼舍得讓個別人。
六號包廂倒是沒有了三號包廂的其樂融融。
程黎遷腦袋上的青筋蹦了蹦,還是主人按耐了下去:“程月齡!你能不能關注一下正事!”
一手拿著小鏡子,一手拿著粉撲補妝的女人,不悅的翻了個白眼:“你催什麼呀,不是還沒有輪到嗎?我等會兒要見我易安哥了,等我補完妝再說!”
程黎遷深深的吸口氣,再三告訴自己:這是妹妹,唯一的妹妹,嫡親的妹妹······
數次暗示之後,程黎遷覺得自己才能和程月齡和平的說上一句話。
程月齡不高興的撅撅嘴,也不知道這個哥哥是像了誰,程家哪個是不是沉穩大氣的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他倒好,老是這麼毛毛躁躁的讓人著急。
還不知道被妹妹嫌棄個徹底的程黎遷,接收到程月齡的白眼之後,想要揍人的欲望又開始蠢蠢欲動,程月齡上輩子一定是屬烏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