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堯一幅嚴肅認真的樣子讓周圍不少人都暗暗屏息。
有的是為了診斷結果,有的卻是為這一幅賞心悅目的景色而暗暗掉口水。
隨著清堯的撤脈,在一旁等候多時的樓安瑤上前,惴惴的問:“我哥哥,怎麼樣了?”
清堯看了她一眼,心中想著怎麼措詞會讓人比較容易接受,而在外人眼中,這麼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就是間接地給床上的人下了死亡判決書。
“哇 ̄ ̄ ̄”樓安瑤一下子控製不好自己的音量,撲到樓安客的身上就開始推搡:“哥,哥,你別不要我,哥!”
清堯一個沒忍住,翻手就是一陣掌風,把人扔出三米開外。
還是一旁的年昊多有準備,冷不丁的把人拉回來,以免小姑娘受什麼傷。
也不知是不是受到清堯氣場的影響,年昊的說辭也開始文質彬彬起來:“煩請閣下告知我兄弟的情況如何,如果能救,還請施以援手,年昊感激不盡。”
單伽當仁不讓的走過來,把之前的說法再說了一遍。
“不行!”樓安瑤跑上來,拉著年昊的手臂不讓他同意:“我不同意,太危險了,什麼叫做把全身的血液抽出來分解病毒,要真是這樣,還沒等你們分解完,我哥大出血也是會死的!”
看著樓安瑤眼角發紅,瑟瑟發抖的模樣,清堯從她的情緒中探知到的是無限的恐懼,她是真的很在乎這位血親的吧?
似乎是被樓安瑤掐的有些疼,年昊一轉手把手臂從樓安瑤的手中解放出來:“瑤瑤別鬧,瑤瑤!你聽我說,單伽他們既然能提出這個治療方案,必定就是有些把握的。”
清堯怔了怔,腦子裏卻是另一個聲音。
“清堯,好名字,不過,叫清清的話,清清,清清,有點像卿卿啊!不如,叫堯堯如何?”
記憶中那個眼角微帶春風的男子,折扇一掃,隻留了一雙狹長的鳳眼,帶著揶揄調笑,微風中印象漸淺。
“六成把握,選擇在你。”
最後還是年昊拍板決定,接受單伽提出來的治療方案。
看著費了一番功夫才拖出房間的樓安瑤在轉角處抽抽噎噎的打著哭嗝,清堯靠著門框看了許久才離開。
小丫頭也許是個讓人頭疼的家夥,但是對於兄長倒是真心實意的維護。
隻這一點,便足夠了。
隨著樓安客在二樓安家落戶,樓家小隊一行九人也收到了良好的待遇。
有吃有住不說,還每人都分到了應有的一些物資。
看著年昊老是和清堯在二樓形影不離的模樣,幾個人自然也是猜到了了幾分緣由,隻當是跟著年昊沾光了。
可事實上卻遠非如此。
“啪!”都已經不記得是第幾次被眼前人狠狠甩在地上的甄冷,隨著濺起的水花直接就躺下了,脫力的動了動的胳膊之後,像是耗盡了最後的力氣,倒在地上粗粗的喘著粗氣,微眯著眼,任由冰涼的雨水拍打在臉上。
確定甄冷是真的休息而不是“詐降”之後,年昊也是手腕一轉,將手中長劍就勢甩入了地下,人也靠著身後的大樹喘息一二,所有的雨絲詭異的被拒絕與這具身體的一寸之外。
從樓安客接受治療開始,不,準確地說是在甄冷蘇醒之後,這場一麵倒的試煉就開始了單方麵的淩虐。
一個是浸淫多年的劍道高手,一個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一個有意放水,一個一鼓作氣,一個循循善誘,一個步步成長。
也恰恰得益於甄冷堅韌的軀體,一般人能重傷的情況,不過是讓甄冷痛上一會兒,休息之後,又能恢複如初的跟著年昊來回跑。
因為甄冷異於常人的體製,實際所需要的休息時間是正常人的三分之一,即使第一天折騰的再爬不起來,一晚上的休息之後,便可以在第二天又達到精力充沛的效果。
“回血”速度堪比一大殺器。
在白天被年昊摔摔打打之後,夜晚的時間在稍事休息之後,就是獨屬於甄冷的感悟時間。
不過是小半個月的時間,甄冷已經從一見麵就被年昊單手撂趴下的初學者慢慢的成長為在年昊些許放水之下也能死死的撐到三十招開外。
而被清堯譽為贈送給其的特殊能力也在慢慢的顯露出征兆。
年昊敏感的一扭頭,帶著腥風的手掌極快的就從年昊的耳邊略過。
也不等年昊有什麼反應,方才還出手迅疾的喪屍在這一擊之後就麻木的停在原地不動了。
甄冷吃力的吹了吹額前的碎發,終是歇了最後一口氣,再拿不出什麼小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