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裏的人幾乎都被驚醒了,紛紛起身到了樓下一探究竟。
一屋子的人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著還披著睡衣,睡意朦朧的母女倆,賀程不動聲色的皺皺眉,然後走過去開門。
“啊 ̄”
被收到驚嚇的第一反應的尖叫在之前透出一點聲音之後,被回過神的母親一把捂住了嘴。
在場的人都驚訝的看著外麵,原本樹影重重的大樹被砍掉了不少,加上時不時出現的閃電,足夠屋子裏的人們看清楚外麵發生了什麼。
一房子為中心的十米開外的地方,一個喪屍正抱著一句屍體大啃特啃,殘缺不全的身體,碎掉的血肉,滿手的白色腦漿無一不昭示著發生了什麼事情。
甄暖被甄慧麵向懷中牢牢的按在懷裏,但是剛剛一閃而過的畫麵恐怕還是嚇到了這個小女孩,小小身子害怕的打著抖,淚流滿麵。
五個人在聽到不對的聲音的時候就已經全副武裝的起床了,這樣的情形自然而然的就讓五人瞬間暴起,抽出合適的防身武器,站在不同的方位,就怕那個角落會有喪屍出乎意料的出現,讓人措手不及。
“慌什麼?”悠悠的聲音在整個房間裏想起,空洞的在寬大的房子裏飄飄蕩蕩,配上隻開了落地燈的場景,聽著有些鬼魅。
眾人抬頭看去,清堯一件雪白的鬥篷把人從脖子到腳背都蓋得結結實實不留一絲縫隙,一頭青絲沒有束發,慵懶的放下,堪堪到了腰間。
平日裏本就有些冷峻的眉宇也不知道是被頭頂那盞暖黃的吊燈所軟化了,還是陰影太重而掩去了其中的鋒銳。
整個人看起來帶出初醒的朦朧,都不像白日裏那個清堯了。
“怕什麼,他們又進不來。”又是一句提醒才讓幾個人如夢初醒般去看外麵的情況。
不出清堯所言,所有的喪屍似乎都隻在離房子十米遠的地方徘徊,一旦進了這個距離,變回不自覺的推開去尋找其他的“獵物”。
清堯半掩著眉目,“看”到有些人在注意到這個現象之後開始有意識的向這邊靠攏了。
細細的摩挲著指尖的那個圓球,就是七天之前突然合二為一的那個不知名物質。
隻有一個的時候不明顯,但是兩者合二為一的時候,清堯發現,喪屍好像對對這個東西有著極大的排斥和畏懼。
正常的一個人,哪怕沒有任何武力值,隻要攜帶這枚珠子出門,都不會有喪屍出現在你的可視範圍內。
而自己將這枚珠子帶在身邊,房子的十米距離就成了喪屍的非活動區,但,這玩意兒也不是那麼的絕對啊 ̄
把幾個人哄回去睡覺之後,清堯想了想還是沒有把珠子交給賀圖之防身。
雖然對喪屍有一定的效果,可是具體的功用自己卻還沒有研究透,還是再緩緩。
*
樓安瑤靠著身後的鐵柵欄,卻仿佛是靠在了一堵牆之上。
心裏是咬牙的恨,這明顯是房子裏的人有擅長結界一類的異能,雖然自己的隊伍裏也有這樣的人,但是卻完全做不到這麼大範圍的維持上一整晚。
從前麵被逼到這所房子的周圍開始,不斷有源源不斷的人從四麵八方的湧過來意圖求一個庇護之地。
開始還好些,隻要躲進這個房子的範圍的十米之內,喪屍會遠遠的走開。
但是在人數開始慢慢的增多的時候,周圍的喪屍開始對這個房子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密密麻麻的,並且從一開始的十米開始慢慢的壓縮。
十米,九米,八米、七米······
每當距離開始縮短的時候,耳邊就會有令人牙酸的骨碎聲響起。
有來不及躲進來被抓出去的,也有被突然伸出來的手給拖出去的,更有為了生存機會而被人推出去的······
到了最後,人與人之間的距離越靠越近,最後都是貼在了一起,就是為了那越來越小的生存機會。
不是沒有嚐試過向房子裏的人求助,但都是石沉大海,了無音信。
有人絕望,有人痛罵,也有人開始麻木。
都不是什麼好人,樓安瑤憤怒的暗罵,一方麵時刻關注著在前麵打拚的哥哥和年哥。
哥!
樓安瑤驚恐的看向撲向自己方向的哥哥,但是有一隻腐爛的手已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哥哥的耳側。
似乎在下一個瞬間,那長長的尖銳的指甲將會劃破哥哥的腦袋,裏麵好像隨時都會飛出紅白相間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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