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千百年修行換朝夕的相守;妖氣盡散後,被打回元形的隻是身,心卻……
記憶的洪荒揉碎了,我對你癡纏了幾百年的思念。時間仿佛停在了我的腳邊,靜靜的等待著我的清醒。
是啊,多少年過去了,我依然還是那當年的絕色容顏,歲月並沒有在我身上留下絲毫的印跡,反而令我更加的美麗。
可為何我絕色的容顏,卻沒有留下你對我的眷戀,反而離我越來越遠。是不是我對你的愛,拖累了你將要遠行的腳步,成了你的包伏,成了你的束縛。你微皺的額頭,令我惶恐不己,雖然我想為你撫平憂愁,可我知道,那樣會使你更加的不快樂。
我,隻不過是佛祖憐憫世間,所流下的一滴淚罷了。但一滴清淚怎可洗淨世間的汙濁。就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是你,是你救了我;還教會了我什麼是愛,什麼是恨,什麼是悲,什麼是喜。我努力著,努力的改變著,我要你的眼中能容得下我,隻能容得下我,我要你看得見我,是把我當做一個你愛的女人一樣的看著,愛著,嗬護著。而不是把我當做另外的一個女子守護著。
可我現在覺得,是不是我做錯了,不然你怎麼會離我越來越遠了,隻讓我留下對你的深深的愛。
不,我不要再這樣下去了,我要去找你。為此不惜和魔王簽定協議,這以經為了背棄了我對佛祖的誓言,我不能再背棄我自己的心了。
多少年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我,不會為任何人而轉變的,我要為自己而活。
在通往人間的路上,我還在想你當初留給我的那句話:“無憂是我的心。”我不懂,那我又算什麼,所以我決定去找你,生生世世也要找到你,即使最後傷得體無完膚也沒關係。
三月的揚州,依然很冷,天空中還不時的飄著細雨,東城門外的那條護城河,還沒有完全地融化。可是,城內卻熱火朝天的。因為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將於明天正式舉行,地址就在-----漯河子胡同裏的瓏玲軒。
這瓏玲軒可不得了。因為這當家的媽媽,有個色藝雙絕的女兒。而這位小姐就將三年的內的花魁桂冠收入了囊中,令得瓏玲軒名聲大燥,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
而要想見到這位花魁娘子,可不是你有錢就能辦到的,因為想要見她的人真的多如過江之鯽。而在今天,隻消花上一兩白銀在瓏玲軒買個坐,就可以見到絕色的美人。所以,這個人多也是自然的了。
明天就是花魁大賽,而各地推選出來的佳麗也差不多到齊了。
而聽說了今年那個姓江的死女人,不知道從哪兒搞了個秘密武器的紅媽,特地在比賽前一天,來拍拍她親親搖搖錢樹的馬屁。
“瓏玲啊,這明天就是花魁大賽了,不是媽媽說你,要早點休息啊!明兒一早啊,還把那花魁給我奪過來。”這位不是別人,正是瓏玲軒的媽媽----江豔紅。
這個江豔紅絕對是個曆害到了不得了人物,心狠手辣,奸詐狡猾。不是有句古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句話用在她身上,再適合不過,因為女人與小人她都是。而在這個地方,所有的人都‘尊稱’她為紅媽。
而在那個睡床上半躺著的,卻是令紅媽又愛又恨,但又不能得罪的主兒-----玉瓏玲。“媽媽,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啊”。聽媽媽這麼一說,玉瓏玲一手優閑的把玩著她那如絲的長發,一手輕輕敲了敲身下的躺椅,淡淡的說著。
紅媽知道瓏玲最討厭人家不信任她,剛才那樣一說,定是讓她生氣了。便連忙走到她的睡床前坐下,堆出一臉燦爛的笑:“怎麼會呢,怎麼會呢,媽媽怎麼會不相信你呢,你可是媽媽的心肝啊,媽媽對你很有信心,隻不過是擔心你的身體,可不能在這個時候病了,便宜了那些小兔崽子。”一邊說著還一邊替玉瓏玲理了理那頭如雲的秀發。
“媽媽放心,我會小心的,我一定會把花魁給奪下來,絕不會給你丟臉的。”玉瓏玲堅定對紅媽說著。實際上隻有她自己最清楚,她是說給自己聽的。
以前那種任人擺布,被人呼來喚去的日子,她受夠了。現在的她可是紅透江南的名妓,不再是當年那個黃毛丫頭了。而她也不想再回去過去的那種日子了,她要活得比她們都好。她還要找個意中人為自己贖身,過正常人的生活,而眼下就是她最好的時機。
“媽媽,我知道你最疼瓏兒了,有件事我想要和你商量一下。”玉瓏玲支起身子,向坐在她身旁的紅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