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師父找你。”玄月站在一女子背後,靜靜的凝望著這個默不作聲的女子,輕輕的恭敬的說到,不願打破這破曉前的寧靜。她找了整個山,都沒有找到,就猜到在這裏。此處處於最高峰,也是最隱蔽之處,要是不認識路的,隻有在這邊葬身。
女子仰著頭,從後麵看不清她的長相,隻覺得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片安靜、純明、柔美的氣氛之中。一身黑色緊身勁裝,身材襯托的玲瓏浮凸;裸露著兩條修長白皙的長腿,由於穿著一條短到不能再短的超短裙,整個的露在外麵,讓人一見而口中幹渴;腳底穿著一雙黑色高跟馬丁靴,足踝渾圓線條優美。她仰望著旭日緩緩的升起,仿佛東方有什麼東西吸引著她一樣。
天空無際的蒼穹在不知不覺中發白了,群星一一消失。突然間從墨藍色雲霞裏矗起一道細細的拋物線,這線紅得透亮,閃著金光,如同沸騰的溶液一下拋濺上去,然後像一支火箭一直向上衝。太陽終於躍出灰蒙蒙的海麵,小半輪紫紅色的火焰,立刻將暗淡的天空照亮了,在一道道鮮豔的朝霞背後,像是撐開了一匹無際的藍色的綢緞。
隻見碧空襯著淡藍,一會兒,淡藍變成橙黃,邊上鑲著緋紅,這紅光越來越多,從空中直射海麵,先是一點,接著一片,飛快地向四麵擴散。大自然所有一切的生物貪婪的呼吸著太陽升起的第一縷陽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卻仍未見女子有所動靜,玄月微微的覺得有些不對勁,從來沒見過少主有這種情況,而且師父還在那邊急著見少主呢。
“少……”話音還沒落下,玄月就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隻是那麼一刹那,原本絢麗的天空頓時變回了原來的墨藍色,太陽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沒了蹤影。在玄月還在感歎之際,天空已經變的墨黑色,整個空間看不見任何東西。
“少主,這是怎麼回事?”玄月疑惑,就算是日食,也從來沒有來的那麼快。
女子沒有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的皺眉。那麼一瞬間,就又恢複了平靜,從褲袋中拿出打火機,“啪”的一聲,周圍頓時出現了一絲亮光。
隨著亮光的照射,這才看見了女子的麵目。酒紅色長發微卷著披瀉下來,顯得有些慵倦和叛逆;一對柳眉彎似月牙,卻偏在眉尖染上了淡淡的冷清;一雙暗紅的眼眸散發著妖冶,眼角微微向上挑;在微弱的燈光下,睫毛在眼簾下打出的陰影更是為整張臉增添的說不出道不明的神秘色彩;鼻梁挺拔且不失秀氣,將姣好的麵容分成兩邊,使臉龐格外富線條感;一張櫻桃小嘴顏色紅潤,仿若無聲的誘惑。一身黑色勁裝,更顯冷漠與妖豔。
“走吧。”女子淡淡的開口,獨自走在最前麵。
玄月望了眼周圍漆黑的一片,唯獨走在前麵女子的身影是那麼明顯。對於這突入起來的異象,任何人都會覺得驚慌,可偏偏就隻有她是那麼的從容,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眼看少主就要走遠,玄月連忙跟上。
隨著微弱光亮的流動,可以看出女子走的地方竟是一片竹林。幽靜的竹林深處,一條小溪自北往南從竹林中縱貫流出。潺潺的流水深處隱藏著一間帶有小院的清雅的竹屋。溪流與竹屋間橫跨一座青石板橋,頓時把竹屋與溪流分開,仿佛竹屋與俗世的隔離。
走進竹屋,隻見一個身穿中山裝的中年男子坐在上座,身旁的西湖龍井,茶味飄香,雙眼望著身旁正在煮沸的茶葉。茶葉奔騰著,隨著滾滾的水波仿佛叫囂著脫離困住它的壺,看著這些茶葉,男子仿佛沉思著什麼。隻見兩女子進門,男子收回思緒,神俊朗的臉龐上略帶一絲不舍的的望著來人。桌上搖曳的蠟燭照在三個人的臉上,一個淡然,一個冷漠,一個疑惑。
“師父。”
“你已經知道了?”帶著了然的語氣,再望向窗外,心中卻早已有底。
女子淡然的靜立在男子身旁,淡淡的問道:“然後呢?”
“命該如此。”男子神色黯然的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眼底閃過一絲擔憂。
“你知道我從來不信這個。”女子嘴角揚起一絲淡笑,帶著一些嘲弄和冷漠。
“不管你信不信,一切都已經注定了。”語聲落下,男子起身向裏屋走去,在屋中一點燭火的照射先留下一個長長略帶寂寥的影子。
女子盯著桌子上的搖曳的燭火,沒有再說話,心中卻早已百轉千回。難道這次真的不行了麼?既然不能改變,那就欣然接受好了。不過那一片天空,定將把它踩在腳下!
回過神,男子已經出現在女子的麵前,手捧著一個精致的盒子,“這個你帶上吧,會有幫助的。”
女子望了眼那錦盒,雙手接過,還沒翻開,就早已經不見了她師父的蹤影。凝望著那扇還在搖晃的竹門,女子緩緩的說道:“以後師父就交給你們照顧了。”說完,收回最後一點的留念,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隻留下玄月一人愣愣的站在原地。
現在是什麼情況?誰能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