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些人依舊正襟危坐,以不動應萬變。有些臉皮薄的都麵露尷尬,等著顧千喜的下文。
即便是顧千喜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記住他們每一個人的職位與名字,可這也不代表他們就會立刻改觀對她的印象。
其實顧千喜知道,今天他們這些人都是受了股東在背後傳的話,打算先看看她是否有能力,如果沒有,那他們就會趁機刁難她,最後甚至逼她讓位,或者拋售自己手裏的股份。
她對著所有人粲然一笑,她踩著高跟鞋“吧嗒吧嗒”的響了兩聲,然後坐在主位上。
張庭澤那個撲克臉拿出他的金絲邊眼鏡戴上,饒有興趣地等著顧千喜的話。
“你們都是顧氏的功臣,跟著我父親在商場開疆擴土,奮勇殺敵,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想我父親在的時候絕對沒有虧待你們過吧?”
顧千喜微眯著眼睛,細致的觀察著每一個人的表情與動作。
她明眸皓齒的微微一笑:“公司裏向來不養廢人,所以我相信現在能夠留下來坐在這裏開會的都是精英。我知道你們對我的了解是存在偏見,或者是直接不屑一顧的……”
她故意停下來歇一口氣,上眼皮一眨,不急不躁,便再次讓人感覺到她的明眸善睞。這一停歇,她終於將所有人的視線與思想都拉到了她的麵前。
“但是,現在父親生病住院,他讓我來主持現在的局麵,那必然也是經過父親深思熟慮的,所以我也不要求你們給我一點兒信心或者過高的期望,隻是我在接下這項任務的時候就決定了至少不會辜負自己。”
顧千喜說的頭頭是道,張庭澤低下頭,用手將自己的金絲邊框眼鏡往上舉了舉。
他想顧千喜打算先打感情牌,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近,再用商人該有的那一套,完美利索的解決問題。
“還是說因為我父親不在,或者說是顧氏現在陷入了危機之中,你們就打算應付了事,敷衍我這個門外漢?”
她眼睛上挑,唇帶譏諷,就像是抓住了他們的什麼小辮子似的。
“這怎麼可能,身在其職,要謀其事。我們怎麼可能想要敷衍?”一年紀比較大的頭發半數花白的人,氣呼呼地說道。
他生氣的時候嘴角都在抖,那模樣顯然是被顧千喜的嘲諷給氣的不輕。
他叫錢鍾鳴,他還是比較忠誠的,隻是因為思想老了,所以經常有點兒冥頑不化。
“錢叔叔是公司的老員工了,我當然知道您不可能敷衍了事。可是既然大家都明白這個道理,為何卻沒有一個人主動說一下目前公司的情況以及自己的想法,反而是閉口不語,是想看我的笑話還是說你們就真的一點兒想法也沒有?”
顧千喜平攤開雙手,撇撇嘴做出一副既無奈又委屈的模樣。她看看其他人都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這時候她就知道她成功了。
那麼一會兒她在說自己的見解的時候,他們或多或少的會提出一些反對或讚成的一件。
而且為了記住公司的每一個人的名字,她昨晚入睡前真的做了不少功夫。
至少不會是就像她一個人在演獨角戲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