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忽閃忽閃,如同裏麵著了一團火一樣,紅藍黑三色相間,一會兒藍光幽幽,一會兒紅光灼眼,黑色是最難得的,隻有在她緊緊地咬緊下唇時,那一抹黑色才會恍惚間出現。
顧千喜的下唇已經被她咬的快要滴出血來了,紅一片紫一片的。
她走路搖搖晃晃的,可是恍惚間,卻感覺她的麵前仿佛是多了一個人,顧千喜拚盡自己的理智往牆邊一靠,讓自己站直了,而不像是個醉酒的女人。
可是無論她怎麼用力地拚命往後靠,她都感覺,她麵前的那個人就是衝著她來的。
顧千喜借著點兒色彩琉璃的玻璃光反射回來的灰紅色的光芒,才僥幸看清了來人,那是一個細高細高的男,皮膚白的有點兒晃人眼,竹竿腿,丹鳳眼,唇紅齒白,盯著她的那一雙眼睛全部都是猥瑣的褻瀆。
她這樣的目光,讓顧千喜感覺她自己像是受到了流氓的調戲,而且有點兒惱怒。
可是這種時候,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惱羞成怒,因為她的身體裏本來就如同燒著一把火,如果她再生氣,那這把火可能就直接變成火焰山,然後會把她燒的沒有一點兒理智,燒成一團灰。
人影越來越近,她本能的想要往回逃,就算是利用自己最後的一絲理智,也絕對不能讓這個人得逞,讓設計這一場戲的人看到好戲。
她想要求救,可是身體卻不受控製,甚至有點兒力不從心。
“姐姐。”
一句跟叫賣的鴨一樣扭捏的聲音傳到顧千喜的耳朵裏,驚的她渾身都起了一身雞皮。
她感受到來人正在拉扯她,她強忍住反胃的衝動,想要用力將他推開,可是沒想到卻事與願違,在藥力的作用下,她的推動就好像是一種邀請似的,軟綿綿的有氣無力。
“姐姐,你怎麼了?需要幫忙嗎?”丹鳳眼的男子的手用力的捏著顧千喜的手腕,使她無法掙脫。
顧千喜一用力,他然而像是惱羞成怒了似的,一拽,就把顧千喜拽了過來,並且用右手將擋在自己眼前的細碎劉海往腦後一順。
丹鳳眼男,嗲噌道:“姐姐,別掙紮了,今晚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你也是我的了。”
說話間,他嘴角依舊是上揚的,右臂輕輕地將顧千喜扯進自己懷裏,讓路過的人都以為他們倆是喝醉的,還有點兒像是招搖過市秀恩愛的情侶,可是他的話音卻越發的惡毒。
顧千喜身子一抖,如果現在她手裏有什麼武器的話,她真的很想弄死他。這種惡心透頂的男人。
包房裏,宛青青快要漸漸的被珈藍拖拽著融入了那群嗨翻天的人群。
安然用一副撒嬌的表情替換了剛剛的那副惡毒與洋洋得意,她心想著,她對顧千喜也算是仁盡義至了,剛剛她也是在最後一刻改變了想法,隻是讓那個男人拍點兒照片。
可是已經喝下藥的顧千喜最後會是個什麼樣子,就要看她的造化了,想到這裏兒,安然小鳥依人般的依偎在正在喝著悶酒的顧風懷裏。
慕成教注意到了安然的眼神,以及她拿手機的手,瞳孔裏迸發出駭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