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喜端起酒杯,輕輕地搖晃著手裏的,杯子裏晶瑩剔透的紅色液體,在燈光的照射下,點綴著點點星光。
“就像這82年的拉菲,酒風味複雜濃鬱,帶有黑醋栗、紫羅蘭、雪鬆和玫瑰的香氣,入口醇厚,單寧柔滑,香氣複雜,酸度怡人。誰都知道它的好,可是人們還是願意拿出來談論。”
說完話,她輕輕地品嚐了一口,臉上的笑容得體而唯美。
“現在是商品經濟時代,如果錢我投資進去了,你們的商品供應出現問題該怎麼辦?”
紀豐羽突然覺得,她其實並不像傳言裏那麼的“俗氣”,反而是有一種獨特的味道。讓他忍不住想要多跟她聊聊。其實今天的赴約來不來,都是無所謂的,他隻是還翁遠洋,也就是韓江雪老公的一個人情。
“恩……”顧千喜故意將尾音拖的很長,因為這個問題相比前麵兩個問題,要棘手一些,“紀先生,您知道我並非是雪芙真正的掌管人。”
她眨巴眨巴眼睛,收斂了平時的俏皮,非常認真地接著說:“我作為銷售經理,至少在我上位的這兩年貨物供應從來沒有出現過問題。至於您非要讓我回答這個問題的話,那我隻能說要保障到這一點,我隻能憑借我對江雪的信任,我相信她不會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的人。”
紀豐羽雙手摩擦著,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顧小姐,你跟傳言裏真的有點兒不一樣。”
顧千喜聽了他的話噗呲一笑,大方地反問:“您說的傳言可是那個靠身體上位的女公關?”
“哈哈,好久沒回國了,今天見到你,我反而覺得其實我應該早點兒回去的。合約我會讓秘書通過網絡傳過去的。我還想在這裏坐坐,顧小姐請便。”
她當然聽明白了紀豐羽這是在趕人了,所以也沒有猶豫,莞爾一笑,拿起包就站了起來。
“那就不打擾紀先生了,真不好意思,我都沒怎麼陪您聊聊。”
“沒關係。”
隨著顧千喜離開的背影,紀豐羽盯著她的背影好久,才低頭盯著他對麵的座位陷入沉思。
而顧千喜自從離開那裏以後,終於有了種解脫的感覺,她即便是兩年來見過各種各樣的老板,經理。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是像他這樣的,每一個問題都非常棘手,而且感覺這些問題就像是腦經急轉彎似的,可回複又無可回複。
“呼。”顧千喜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對於剛剛的談判,她雖然有點兒模棱兩可,可是她的任務卻也算是完成了。
等待電梯的間隙,她拿出手機想要問一下韓江雪,這個紀豐羽怎麼感覺怪怪的,可是就在她剛撥出第一個號的時候,電梯開了。
四目對望之下,顧千喜的心突然沉到了海底。
“千喜,好久不見。”顧風詫異之後,換上了一副溫文爾雅的麵龐,他的臉上依舊洋溢著如同三月陽光般溫暖的微笑。
顧千喜怎麼樣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在兩年後在這異國他鄉與他相見。
記憶中他喜歡穿著藍色的休閑服,雙手插在口袋裏。頭發總是剪得很短很短。他微笑起來仿佛凝結了一冬天的冰都消融了。
如今他卻穿上了黑色的西裝,沉穩幹練。
“千喜?見到你好開心。”一道甜美的女聲將顧千喜從回憶拉回到現實裏。
安然自然而然地放開顧風的胳膊,上前一步抱住顧千喜。
麵對著安然的熱情,顧千喜可是一點兒也沒有再次重逢的喜悅之感,她隻感覺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