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蕭逸棕綠色的瞳眸越發的深邃墨綠,手上掐著安箬的脖子的勁道雖然比先前小了點,但還是有些阻礙安箬的正常呼吸。
安箬微微掙紮,脖頸自然而然的轉開,勾眼對著窗簾未拉的窗口,漆黑的瞳眸略顯急切的張望搜尋,直到筆直的望進對麵樓宇裏,那個手捧書籍,一臉漠然的望著這邊的清靈冷眸,安箬嘴角止不住上揚,一抹寫滿挑釁的笑瞬間溢滿嘴角,爬上眉梢。
“不,我知道我沒資格,隻是你也剛好要對付駱家不是嗎?”收回目光,安箬主動向上湊近蕭逸冷酷的臉旁,“隻要你願意照我的方法順便折磨一下駱雲天,我可以再給你提供一些駱家不為人知的秘密,這樣一來,你對付起駱家不也省力不少?何樂而不為呢?對嗎,蕭總?”以旁觀者從背部看來,此刻的他們更像一對正在耳鬢廝磨的交頸鴛鴦。
“立刻帶我去見無憂!”
蕭逸微微點頭,算是默許了安箬這種各取所需的條件交換。
“為什麼無憂姐可以舒服的坐在那看書吃東西,我卻必須被綁在這兒,跟你們這兩頭豬大眼瞪小眼?”還算寬敞的小客廳裏,手腳都被綁住的杜思琦斜眼再望一眼正臨窗而坐,沉靜的翻看著手中書冊的年無憂,她漆黑的雙眸中兩團火焰不禁燒得更旺,幾乎真的直接噴出來,燒掉對麵兩人濃密的眉毛。
“這不是大小姐你自己強烈要求的的嗎?”坐在杜思琦對麵的二人之一,已經拿掉墨鏡的男人涼涼的感慨,“不綁你,你都要跟我們拚命了,不是嗎?”自己種下的惡果,不自己咽下去,難不成還要咱們兄弟來吞不成?切!
已經取下墨鏡的他看起來還隻是個初出社會的毛頭小子,隻是體魄長得特別的魁梧高大。
“超!你還好意思說?”杜思琦雖然還不確定這些人究竟是想怎樣?不過光憑這這男人弄虛作假以墨鏡誤導她,她心裏就敢確定,確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黑社會綁架案,所以心裏的不爽他當然直接發,“你們自己搞得黑社會似的,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傷害無憂姐?”
“小杜,怎麼了?”臨窗而坐的年無憂聽到杜思琦歇斯底裏的大叫聲,回頭,默然望著這邊相處得似乎還很融洽的三人,淡淡的開口。
“沒事,我沒事,無憂姐。”大大的笑靨揚起,杜思琦立即一副嬌柔的回答。她才不要讓她的無憂姐以為把自己當成沒水準的粗魯丫頭呢!
“那現在誤會解開了,你們到底要不要幫我解開啊?”杜思琦盡力壓低自己的分貝,一副不爽的瞪著麵前二人,“而且,你們老板到底是什麼人啊?難道真是請我們……呃……是請年小姐來做客的?”
“老板說一會就會過來,所以杜小姐不用這麼著急。”仍戴著墨鏡的男人幾不可見的微微皺下眉,冷著聲音說道。
“靠!憑什麼我得……”
“可以解開嗎?”年無憂冷眸透過眼前的潔淨的透明玻璃,幽幽望著對麵樓宇,那個正對著這邊的房間,雙眸不期然對上被壓倒在床上的女人的雙眼,麵對女人勝利般的挑釁笑容,年無憂不動聲色的放下書、起身,踩著沙發走近窗口,唰一聲拉上厚實的靛藍色窗簾,然後,她幽靈般突然飄到兩個背對著她而坐的男人身後、杜思琦的麵前,打斷杜思琦的叫囂,道:“小杜,我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