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傷華(1 / 2)

喘息,靜謐的夜中隻有她的喘息。果然是他,是那個每每都會讓自己落荒而逃的男子。這一次依舊如十年前,想著十年前的那些往事,不禁感慨良多,那一次畢竟是自己的錯吧,也許她一輩子也不會被原諒了,如果可以後悔她寧願那一次死去的是她。“不可能有如果的!”她無奈地搖了搖頭,閉目開始調息起來。

不遠處,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師蘭言,一個是慕容夜。“她似乎還沒有釋懷當年的事!”慕容夜說道,“也怪你,當時發了那麼大的火,連我都覺得那時的你比我更像修羅”,師蘭言並沒說話,隻是遠遠地看著連霧香半晌,才吐出了一句“我們還是走吧!”慕容夜瞟了一眼連霧香,嘴裏喃喃著說到:“如果換成我當時也會像你這樣做的。即使你現在在邪仙教,我也不會把你看成敵人。”十年前的江湖比起現在要動蕩和不安多了吧。

在九華山中,有兩個世代為敵的門派,山之陽的回春堂和山之陰的毒王穀。據說兩門派的開山祖師曾是一對夫妻,後來由於某種原因,兩個間有激烈的矛盾,最終導致兩人日後一見如同死敵,兩人開山立派後,立下門規,永遠和對方不共戴天,於是九華山上就有了許多場你死我活的爭鬥,事情說到底也是由師蘭言引起的。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正是采藥的好時候,提了個筐子,帶了個鐮刀,師蘭言出了門去山中采藥去了。九華山,物華天寶,地大物博,遇上這等好天氣,可以說讓師蘭言好生地高興了一番。溪邊,流水潺湲,躺在溪邊的草地上,眼望天際,一絲愜意油然而生,偶爾,一條小魚噌地飛越水麵,一個漂亮的月拋,再次落入水中。嘴角是師蘭言開心的笑,漸漸地聽到了嘻鬧的聲音,沿著小溪向上走去,師蘭言看見了一群女子。

笑,妖嬈分外,宛若仙子,迷離眼際,是靈秀的美,嘴邊擒著是清澈的笑,耳邊起伏的是飄舞的青絲。抬頭,捧起一杯清水,向上,漫天飛翩,銀珠粒粒,在空中旋轉,灑落沾身,是滴滴清痕,彩袖穿梭,靜女起舞,腳踩霓羽衣曲,曼妙婀娜使人醉。

師蘭言看著她們,一時間有些呆了。“師姐,看,那邊有個男的!”不知是誰發現了師蘭言,突然叫了一聲,“你是何人?為何在此鬼鬼崇崇”那個叫“師姐”的人警惕地盯著師蘭言。但師蘭言隻是呆呆地杵在那兒。“你再不回答我,休怪我對你不客氣”她第一次看見如此“傲慢”的男子,“一,二,三”敬到“三”時她和師蘭言同時出手,她的掌重重地拍到了師蘭言的胸口,而師蘭言的掌刀卻跳過了她,打死了正欲遊向她的五步金環蛇。

血,順著嘴角,緩緩流下,留下一條紅線,刺眼地閃爍在師蘭言白皙的臉上。隻覺眼前一黑,師蘭言倒在了地上,她回頭,看到了地上被轟成幾段的毒蛇,她怔住了,這是第一次有人不顧自己而去救她。“這個傻子!”她看著倒在地上的師蘭言,又看了看旁邊的師妹們,她做了一件她此生最後悔也最不後悔的事,她決定救他,對師妹們說到:“你們先回毒王穀,我去把他處理了!”

深山中的一個隱密山洞,這是她偶爾發現的。很費力地將他拖了進來,她喘了幾口氣,看著師蘭言蒼白的臉色,一扣脈門,氣息微弱,脈相紊亂,師蘭言危在旦夕。她慌了,急忙地度了一口真氣過去,穩住了他的心脈。不多時,師蘭言睜開了眼“——裏是哪裏?你又是誰?”

“這裏很安全,你放心,你現在有傷在身還是在這裏好好靜養,至於我,你還是不知道比較好。”她說道“我馬上就走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心慌慌地出了山洞,她一直在問自己,為何會對一個陌生的男子說如此多的話,白光忽現,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個四十開外的男子,從容淡定的神態仿佛天生就刻在他的臉上,他突然說到:“師蘭言是個好小夥子,你可不要辜負了他。雖然你身在毒王穀。”

啊,她頗覺得驚訝“化多少是如何知道的?難道你是回春堂的人嗎?”

“如果我是回春堂的人你還可以站在這裏嗎?”他笑了笑,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應該是連家的長女連霧香吧,連曉飛他還好嗎?

“家父已經過世好幾年了。”連霧香歎道“江湖仇殺,已經使這個家支離破碎了。”

“就連連家堡也未曾避的這湯浩劫的,看來這一無邪公子還真有些本事。你想報仇嗎?”他問了一問,眼睛掃問一旁,瞥見樹叢中的黑影閃爍,他笑了一下,從懷裏掏出了一塊玉璧遞給連霧香“這塊白虎之琮交給你,不到生命危急之時不要拿出來,至於會有什麼效果,到時會知道的。”說罷,噌地抽出長劍,哈哈大笑到“區區三十六地煞,也敢在此丟人現眼,難道我會怕你們嗎?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連霧香,轉身走進了樹林中,聽到幾聲金鐵交擊之聲,便又恢複了原來的平靜……

“連霧香為何處理個屍體要這麼久的時間?該不會你隱瞞了什麼吧?”穀主陳淑湲嚴厲地問道,“你要知道隱瞞我的下場!”